百年前的富昌侯老侯爷,要知道他的子孙就是这副嘴脸,至他辛苦打拼出的家业不顾,只争眼前一点蝇头小利,有没有后悔当初气死糟糠、另娶名门娇小姐的行径,这一‘榜样’做下,随后的几代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样子啊。 “几位兄长真是好热闹,这知道的是我府将办的是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给祖母商量办大寿呢!” 长乐迈过堂前的门槛,沉着一张绝艳的脸孔走进来,真有一点她娘萧华长公主的风采来,一时震得吵杂的堂内,竟鸦雀无声了。 “刚刚本宫听三堂兄说家业的事,我记得本宫的爹只是被京兆尹请去喝茶,好像还没什么罪过定下来吧?便是本宫的爹侯爵之位保不住了,这不……还有本宫吗?本宫及本宫的娘,还没说什么呢?轮不到别人多嘴吧!” 长乐凤眼微闭,一道严厉的目光从眼中绽出,扫过杨易枫,落到杨易林僵硬的脸上,冷冷笑道:“二堂兄刚回来,不先去祖母灵堂磕个头吗?她老人家可是最疼你的啊!” 她不去老太太的灵前还有情可缘,假意换不得真情,人家都被气死了,她又何苦巴巴跑去灵堂上演戏呢? 可杨易林不同,太夫人活着的时候,对他,可是一万个真心。毕竟长子明面上没有子嗣,二儿子的嫡长子,就是她的嫡长孙,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啊。 现如今这位‘命/根子’,为了夺侯府的权,老太太过世了,没有一点悲伤,没有一点想到要去灵前哭几下的意思,也真‘对得起’老太太的疼爱养育。 一想到这满府都是些刮带利益的感情,长乐对于自己前一世所受的那些薄待,反而释然了,和他们这些人讲亲情,太奢侈没用了。 “堂妹这么说来,想必是去完了?”杨易林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小堂妹,几年不见,竟这般厉害了,敢当着满堂的面,抹他这个当堂哥的脸子了,他还当是小时侯,拿着堂哥的身份,想要压一压长乐呢? “本宫去不去的不打紧,祖母未必怪罪,”长乐走到杨易宁的身边,比肩而站,“她老人家也知道,本宫有比去堂前落泪更重要的事,这富昌侯府百年的名声丢不得,三堂哥说大堂哥当不起这侯府的家,那就只有本宫劳心些,亲自过手了。” 关键时候,她要给杨易宁站脚助威、壮大声势,免得被一些狗眼的人看低了。 “这……就不劳妹妹了吧,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好抛头露面!” 杨易林刚回来,还不太知道最近京里发生什么,只记得他走时,他娘与他私密谈的话,说将来这富昌侯府定是他的。 老的老的说,少的少的说,他一小也是这么以为的,如今府里有了大乱子,他怎能不想着趁此揽权在手,连着还被关在牢里的亲娘都忘了。 长乐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杨易林这么说,她也不恼,还顺着杨易林的话说:“本宫也觉得二堂哥说得不错……” 在杨易林的脸上绽出兴奋自得的表情时,长乐一个急转变,冲着身边站着的杨易宁,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大堂兄了,这府里诸般事宜,皆托大堂兄全权代劳了。” 耳听着堂里又要起动静,长乐略提高了些嗓音道:“凡有不服人等,拿着本宫的名牌送去官府衙门,奴才们若敢偷懒坏事,不用与本宫通报,直接发卖吧,反正这府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本宫正打算重新采买一批进来,换换人气。” 这侯府里外都透着一股子晦气,正好借着此事,更新换代也是不错的。 杨易林这几年在外读书,不知道这府中发生了什么,府中其他人等,特别是那些心眼油滑的侯府老奴们,如何不知? 长乐从郡主升位成公主,这一段时间,又长住公主府及宫中,可见圣宠。 若还如以前一般的性格,倒也好糊弄,却在经历了柳承熙婚变一事后,整个性格画风向她娘萧华长公主那边偏去,谁人敢惹。 是以长乐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