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李荣享拦着,明长老差点一个飞腿把着飞奔而来的欧子嘉当成沙包踢飞出去。 “师公,我好想你啊,每天都想你一万遍,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帮帮我啊……” 一点儿没有意识到即将有生命危险的欧子嘉,抱着李荣享的大腿开嚎上了,把着近些日子里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毫无保留地与李荣享挨个说上一遍。 这种状况,别说李荣享了,就连陪站在旁边的明长老额上都垂下一排的黑线了,欧子嘉这个物种绝壁是活久见啊。 李荣享嫌弃地往下拍着欧子嘉的手,刚想说一句‘成何体统’,谁知欧子嘉拉扯着他裤脚的手非但没有打下去,还逆流而上另一只手扒到他的衣衫上去了。 “你这是干嘛,有话你就好好说,一会儿传出去你和我见了一面后,我的衣衫从里湿到外,你叫我怎么和你师父解释?” 尤其是让多事的丈母娘知道,还不一定怎么说他是好呢,还有啊…… “我带着面具,你是怎么猜到我就是你想像中的那个人呢?” 哪怕前头露了身份,李荣享以诗经经主的身份出现时,仍然习惯性地带着面具的,而欧子嘉被关在这里三天,应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才对的啊。 “这还用特别猜吗?”欧子嘉眨巴眨巴他的小眼睛,“我师父做事不瞒我什么的,我之前就隐隐觉得您是世外高人什么的,只是不太确定身份,在小白把我领到这里后,我要是还猜不到,那我不就对不起我师父的一世英明了吗?” 对于欧子嘉的神逻辑和用词不当等问题,李荣享已经不想再追究了,他只问了一句,“你想加入诗经吗?” 李荣享问完后,欧子嘉连想都没想,脑袋摇成波浪鼓,嘴上说得却挺好听,“谢师公大人关照了,我这个人愚钝不堪,又没有什么规矩,实难堪大任,像诗经这种在传说中都特别高大上的地方,我哪儿配得来。”心里想得却是给太子当伴读已经累得要死了,这要是进了诗经,估计小命都保不住,这苦他可吃不来。 “噢,那好,”李荣享也不与欧子嘉多说废话,冲着明长老说:“按规矩处理了吧。” 什么就按规矩处理了,欧子嘉立刻警觉起来,他那与他自我形容完全不附的脑袋,快速转动起来,马上意识到危险,抱着李荣享的大腿更紧了,根本不容明长老伸手碰他,已经把头埋到李荣享的胯间了。 李荣享完全不能再忍了,这次不用明长老动手,他一把抓起欧子嘉的后腰带,还未等欧子嘉反应过来,已经把欧子嘉一个大背身,扔出半米远了。 好在这屋子为了狗小白铺了厚厚的地毯,被扔出半米远的欧子嘉半空落地后,也没怎么摔太疼,可还没等他起来,明长老已到他身前,同样的伸手动作,奔着他的要害就来了。 这时候欧子嘉要是还不明白他师公那句‘按规矩处理’是什么意思,想当年他也就不会做出来在云王府危难之时抱长乐大腿拜师的事了。 “我同意,我同意加入诗经,愿为诗经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欧子嘉在明长老的手没有落下来时,扯着脖子抓紧喊着,心里却已经把他师公李荣享骂上一万遍了。等着他见到他师父的,不告状才怪。 瞧着欧子嘉这作态,李荣享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活宝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如欧子嘉所愿,也是托他师公的福,到了晚上,他就看到了他师父。 他师公抱着狗小白在前,他乖乖跟在后面,一起出现在他师父正等着他师公的拜月亭里。 拜月亭位于已故孝贤皇后原居的欢颜宫西北角,是一处翠绿竹林包围着的竹木小亭,配以清茶小食,享清风明月、观竹影叠迭,也是别样风情。 长乐今晚亲手做了一份上好的如意糕,还预备好了与竹景相配的茶具和泉水,等着李荣享来一展茶艺,两个人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