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别人看出来,那也稍微休息下,不然以后身体垮了怎么办,还要不要找你哥哥了。” 这话从男子口中说出来让白水羞得面红耳赤,可话是好话,关心人的,她又揍不下去了。但她又没法说“谢谢”,干脆红了耳根子偏头不理。 秦放又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家里妹妹多,总会知道一点,我可不是采花贼。” 白水顿觉好笑,“跟我解释做什么。” “怕你误会。” 白水一顿,随即明白过来,“误会你是采花贼?” 秦放想了想,好像是,点头道,“对。” 白水说道,“你要是好好睡觉,我不会踹你打你。你要是敢动一根手指,我就给你拧断。” 秦放咽了咽,动了动十指,一如那天确认自己的舌头还安好。想到那天,他又忆起一些“不好”的事。那日抱着老鼠笼子要去吓唬白水的他刚进房间就听见有人要进来,便躲在衣柜后面,谁想竟然看见白水脱衣服,一件一件,露出雪白身体,惊得他目瞪口呆。直到被白水拽出来,还被她打趴,还被压倒…… 白水见他突然不吱声,不由提灯多看两眼,微风习习的这么凉快,他怎么烫得满脸通红。她拍了他肩头一巴掌,“你也病了?” “没有。”秦放晃了晃脑袋,忽然想起来,“话说要是真的榕树下有古怪,那为什么一起进去的明月没事?就算是用道士和尚的说法,女子阴气重,要先得病的也该是明月而不是我姐夫吧?” “凑巧么?” 秦放摇头,白水也不擅长揣测,话题骤然停住,只能加快脚步回去。 因是去村外附近山上采的药,回来时从那株大榕树下路过,瞧见有人在围篱笆,将村口的位置又占了一半,更加狭窄了。 旁边有村民说道,“这点地方牛车过不去,大孙子,你就不能劝你爷爷把树砍了吗?” 正在和安德兴和孙贺一起围篱笆的祝安康抬头,笑道,“铁叔,真的不能,您也知道我爷爷最听我爹的话,可我爹前几天从镇上铺子回来劝过,没用。您想,他都劝不动,那就更别说我们了。爷爷他肯让我将篱笆筑高已经很不容易,他脾气倔您也知道,要是老说砍砍砍,我怕呀,他不砍树,反倒是过来把篱笆砍了。” 一众村民听了深觉有道理,也不敢再提,站了一会又觉得凉飕飕的,就都散开了。 白水抬头往那榕树看去,整棵树都被阴暗天空笼罩,却还是能从挂着的灯笼下看出郁郁葱葱的生机来,实在很难将它和那首恐怖童谣联系起来。 安德兴见他瞧看,放下手中的活看他,“小公子生得真是眉清目秀,可是腰佩大刀,难道你会点拳脚?” 白水客气道,“会一点花拳绣腿,刀只是拿来吓唬人的。” 安德兴笑笑,“你这么说了,那武功肯定很好。” 白水怕说多了他猜出自己的捕快身份来,便道,“我还要回去熬药,告辞。” 安德兴笑了笑应声,瞧着两人离开,转身差点撞上扎在地下的树根,吓了一跳,“我还以为真有人挂在树上瞧我。” 祝安康一听,抬头看他,满眼的不悦,“不要再开阿菀的玩笑了。” 语气沉落,很不友善,安德兴却是一点都没生气,反倒是拍拍他的肩头,“很快就会有个了结了。” 在一旁编织篱笆的孙贺没有做声,但他听得懂。闻声也没抬头,仍在专注裹篱笆。 安德兴说完这句,榕树下的人都悄然无声。周围无人,唯有榕树叶子随风拂动乱响,像蚕食树叶,一点一点的吞噬。 苏云开喝过药之后并没有好转,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将药吐了出来,让祝长荣好不奇怪。 他蹲在药篓前翻着这些药,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明明是去风邪的药,别说喝一碗,就算半碗也该有用。苏公子年轻底子好,更该是立刻见效。” 白水皱眉说道,“要不还是去请个郎中来吧。” “就算真的是郎中来了,他用的应该也是这些药。”祝长荣拧眉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忙跑去苏云开房里。坐下身就翻他眼皮舌头瞧,眼球浑浊,面色铁青,舌苔微见黑点,看得他跳起来,“这分明是中毒啊。” 旁边的明月吓了一跳,“中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