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打草惊蛇。” 明月抬眼瞧他,“那该怎么办?” 苏云开低头瞧她,答道,“那就将计就计吧,我们去衙门巡视,让秦放去……”他顿了顿,还是说道,“让秦放去暗中知会白捕头,让她看好镖车,但凡要接近镖车拿走东西的人,都要抓住。” “……让小侯爷去?”明月不解道,“他现在恨不得见了水水就往地缝钻,我去吧,免得水水也不自在。” “今日那书生看见了我,我不敢保证他有没有看见你,如果看到了,你再去跟镖局的人说话,那蛇没出来,就已经躲起来了。” 虽然明知道秦放和白水之间氛围难堪,可相比找别人或者让明月过去,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苏云开又想,两人始终这么躲也不是办法,总要找个契机解决——哪怕是说清楚了要断开日后一切瓜葛,早一些于两人也都好。 秦放夜里才回客栈,回来时不经意地经过白水住的客栈,他还多往里面瞧了一眼,本来没准备能瞧见她,可谁想她正和镖师们在吃饭。镖师们常年风吹日晒,肤色黝黑不说,还粗糙。白水坐在他们中间,倒被衬得净如白莲。 镖师们说说笑笑,唯有她静默吃饭。 白水的头发全都挽起在头顶上,只用一根灰色发带绑住,简简单单的装扮跟她冷冷清清的性子实在是相符。秦放都要以为她那日她被自己发现是姑娘后,那欲哭失落的模样是他做梦了。 秦放站在街对面看了她好一会,直到她吃完饭上楼,他才走。回去的路上才想起他还没吃晚饭,饿得很。 白水啊…… 他一路想着,一路念着,刚进客栈就被什么东西砸在脸上。他顿时回神,气恼地往四下看去,可竟然没看见是谁暗算他。他正要提步进去,又被一颗石子扔中,若非有多年的好休养,他真要骂起来。 “嘘、嘘。” 他循声往墙角那边看去,只见一个脑门露出,一双眼睛直转,示意他看脚下。多日相伴,只露了半张脸他也认得那是明月。他无奈低头找了一圈,才发现原来扔脑袋上的是个纸团。 “……就住隔壁屋至于嘛……”他嘀咕着拾起,展开来瞧,看见上面几个大字,差点就蹦了起来,要追过去骂明月一顿。 她明知道他现在见白水如猫见老虎,还让他去传话,他俩还是不是朋友了。 明月见他脸色急变,抱了抱拳求体谅。秦放知道她不是那种不顾人感受的姑娘,向来又是他姐夫的主意。既然是他姐夫的主意,那必定是关乎黄金镖车有所变动的事,否则不会在纸条上写着告知白水按兵不动,还让他别回这个客栈,另寻他处住下。 他无奈将字条收好,揉着脑门去白水住的客栈。 方才从那里回来路还挺远的,这会再去,好像远在天边了。走了许久才到了那。他走到柜台前跟掌柜要房,末了抬了抬头瞧上面,“楼上好像住了不少人呀,走来走去的。” 掌柜笑道,“今日来了一队运镖的,那些镖师个个身强力壮,下脚的力气大,公子见谅见谅。” 秦放笑笑说道,“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人,我怎么会介意。不过镖师也不见得都是身强力壮的吧,我认识的一个镖师个子就挺小的,不过他可是总镖头,镖师都得听他的。”说着,他便扔了锭白银给他,“先住三天,吃喝送到我房里来,少了找我补上,多了也不用找了。” 掌柜见他穿着光鲜,出手又阔绰,笑道,“公子真是阔气……公子还真别说,那队镖师里,还真的是听一个小个子的话,那人模样俊俏,斯斯文文的。” “这敢情好,我也怕吵,但懒得走了,要不掌柜就将我的房间安排在他隔壁,这样省得夜里吵。” 掌柜想了想道,“那隔壁的确是有空房,就是不大通风,公子您看……” 秦放摆手,“不碍事,就那吧,安静点好,不会闷死人就成。” 掌柜边笑边领路,“公子言重了,哪里会闷死人。” 秦放笑着跟在他背后上楼,不动声色就知道白水住哪间屋子,省得自己找错地方暴露了他来寻她的事。他就是奇怪为什么好好的要他偷偷来告知白水,难道出事了? 对了……既然镖车还在,那就是说今天没有人来接镖,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