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茹一直立在门外安静的瞧着,见此,抬头问候于一旁的李成年,伸手一指古旭,“她是谁?” 李成年沉默片刻,答道:“她…是东宫的客人。” 赵焕茹回头去看,却见陆盛已然同那少女撕扯扭打开来,两人打起架来像是不要命般,谁也不让谁,很快两人脸上便都开始挂彩。 有这般对待客人的吗? 她皱眉踏入房内,在两人身后唤道:“太子哥哥?” 陆盛带伤同胖墩古旭扭打,应付的十分勉强,无法抽身回应赵焕茹。 赵焕茹沉眉不郁,小跑着上前,正欲伸手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身后却传来少年看热闹的嬉笑声,“唉,我还以为你正躺床上养病呢?不想却在这同人打架!” 赵焕茹回身看去,见一高一矮两名少年立于门外,个头稍高的那名少年略显沉默,表情平淡,另一个头稍矮之人面上表情则要丰富许多。 她收回手,矜持的同他对视。 孟泽言大步上前,走至她跟前,突然伸手一点她眉心胭脂色,道:“你昨晚却也是命大。” 他举止着实轻浮,赵焕茹不由得后退半步,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 腰腹突然被人环住,她侧目望去,只见陆盛单膝跪在床榻上,正一手环住她,朝孟泽言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呗!” 孟泽言打量着床上三人,“以为你伤的甚重,不想还有力气打架。” 他伸手一指缩在角落目光警惕的古旭,开始质问陆盛,“昨日,你可是说让我不要同傻子计较,可你此时却亲自欺辱一个傻子,堂堂太子,言而无信,丢不丢人。” 傻子? 赵焕茹一惊,回头看向古旭,暗自打量着。 此时,陆盛松开环住她腰腹的手,从床上跳下,立于孟泽言跟前,一张脸几乎快贴到对方脸上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 他伸手指向侧脸被古旭抓花的地方,“没瞧见我也带伤了吗?” 话落,他突然笑了起来,脸上阴狠之色一闪而逝,“她这人,你有本事打她,她就有本事打回来的。” 孟泽言讥笑,“骗鬼去吧,谁信你啊!” 随即,他话风一转,目光落在陆盛胸口处,伸手一戳,“我见你精力极好,也没受多重的伤,昨夜怎突的晕了过去。” 陆盛朝后退却,躲开他作乱的手,鄙夷道:“要不让人朝你胸口戳一剑,你试试是晕还是不晕。” 孟泽言咬牙,讽刺道:“得!就你行,英雄救美,好生威风。” 陆盛双手抱胸,垂眸看他,“你来就是说这些的?” 他看向立于门口并未进入的百里虞扬,又将目光落在孟泽言身上,“我道不知这东宫何时变做你们想来便来,想去便去的地方,连一声通报也无。” 孟泽言向来猖狂惯了,何曾被他这般斥责过,正欲回话,百里虞扬却缓步进屋,行至陆盛跟前,附身行了一礼,温声道:“今日课间,众人谈起昨夜之事,十分担心你,便让我同泽言一道来看望太子。” 陆盛轻声哼笑,“倒是劳烦你们了,我无事,但还需静养一阵,倒时自会去文华殿报道。” 赵焕茹本在打量古旭,闻言,抿嘴上前。她躲在陆盛背后,伸手轻轻扯着他袖口,“太子,你的伤?” 陆盛本能的去摸脸上被古旭抓挠的伤口,抬手却见掌心纱布被血浸透,猩红一片。 想是方才同古旭扭打时,被她所伤。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