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如今也没有回头路。” “母亲!”袁氏大惊,“这不行,咱们都没答应呢,您如何……”瞧见袁老夫人瞬时板起来的脸,想起曾经因一点错误匍匐在她腿边,不停哀求的情景,她身子不由微微颤动。 “怎么不说了?”袁老夫人一拍案台,“没用的东西,可是女婿不肯?” “不是。”袁氏忙道,“是我觉得不妥,还请母亲见谅,宝樟她,真不能去宫里。”她很着急,怕让骆昀失望,跪下来一只手搭在袁老夫人膝头,“您当初将我嫁入骆家,也是希望我与骆家人相处好的,而今何必为此事闹得不愉快?宝樟不入宫,也可以嫁入好人家啊。” 袁老夫人推开她,怒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宝樱只要听从,便能去东宫做侧妃,将来多少好处,你难道不清楚?” 声音渐渐有高低起伏,袁端义眉头略拧,笑着与骆昀道:“正巧得了几幅字画,你慧眼如炬,不凡给我瞧瞧。” 要拉着他离开上房。 骆昀站起来,没有跟他去,而是径直走去了内室。 不顾丫环阻拦,一撩开帘子,只见袁氏竟跪在地上,而袁老夫人端坐着,威严不可侵犯。 只是传个意思,怎么就这幅场景? 见到女婿进来,袁老夫人面色微动,淡淡与袁氏道:“你这孩子,还不起来好好说话,动不动就下跪,别人当我怎么苛待你呢。” 袁氏好似被针扎了下,满脸通红的起来。 骆昀目光在二人之间停留片刻,与袁老夫人道:“宝樟不去宫里,是我的意思,还请岳母大人莫再提了。” “青岚……”袁端义开口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若是误会,我在此道歉,若不是,还请岳母知晓,骆家的儿女,需得我骆家人做主。”骆昀直视着袁老夫人,“也请将此话告知岳父,宝樟真入宫,不管将来是福是祸,都与旁人无关。” 袁老夫人脸色一变。 骆宝樟往后真得了富贵,骆昀的意思是,绝不会照拂袁家。 那么,去了还有何意义? 为这事儿,毁了两家情谊,还得不到好处。 袁老夫人瞬时又笑了:“自然,我也只是关心宝樟,你们既有好去处,我又何必操心呢。” 他一进来,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袁氏抬眼看向他。 外面草木葱茏,内室略暗,他站在老夫人面前,身体挺拔,并没有丝毫的委曲求全,她心想,原来他在外面是这样的,大抵在湖州拒绝江大人,只怕也是这等态度,若自己有他一半的勇气该多好? 二人在袁家又待了会儿方才离去。 坐回车厢里,骆昀冷着脸道:“只是一桩小事,何须跪下来?” 她是他的妻子,在他眼里,莫名其妙的下跪总是有损颜面,弄得好似他骆家怎么依靠袁家。 袁氏轻声道:“是妾身不对。” 比起他的傲然,她委实像可怜的小虫子,丢了他的脸面。 马车安静的往前行驶着。 她再也没有发出声音,然而半响,只见一滴眼泪从上面落下来,滴在她裙衫上。 也不知怎么突然就那么喜欢哭了?在以前,她从不这样,骆昀忽地想起王氏,当初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她惊艳,非她不娶,进门之后,才发现是个娇娇女,被王家宠坏了,一说就掉金豆子,但袁氏不是如此,能干果断,他把家交给她,很少有费心的时候。 可自从来到京都,她便好像总有心事。 是因为袁老夫人? 他道:“你母亲莫非真苛待你?” 当初见到袁氏,她也是一身光鲜,他还以为袁老夫人对袁氏不错呢,毕竟一个庶女,还能好好打扮,将她嫁入骆家。 提起伤心事,袁氏这回再忍不住,趴在他膝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