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看上三哥,也不是第一回了,这些个不要脸的蹄子!” 她牵扯到卫琅,骆宝樱有些不悦,可卫莲这人罢,向来如此,而今没有卫菡在旁边看着,说话更是肆无忌惮,哪里会顾虑别人?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骆宝樱道:“我瞧着不止不要脸,眼睛也瞎,不然怎往金姑娘身上扑?” 卫莲怔了怔。 是啊,如果勾搭卫琅,该扑他啊! 她原本也不是善茬,立时就有些怀疑这丫环的目的。 进来三言两语便差些把矛头对准自己,金惠瑞暗自骇然,心想这骆宝樱果然不一般,难怪能在宫里引得太子刮目相看呢,她也是凭着这个勾上卫琅的吧?只可恨他一点儿不知她的真面目。 她沉默不语,说多错多。 见她竟不开口了,骆宝樱道:“你落水前,三表哥说你捡到一支簪子,与我的一样,还专程去问他,可曾找到失主了?” 这事儿卫莲尚不知,诧异道:“是这样吗?” 金惠瑞暗地里咬牙,面上很平静:“找到了,是我一个丫环掉的。” “丫环掉的竟然与我戴得一样,你们金家啊,咱们真是望尘莫及。”骆宝樱语气略带嘲讽。 金惠瑞不为所动,像是一点儿没听出来:“哪里,只是瞧着颜色像,不过是劣质的玉而已。” 好养功,不卑不亢的,在外面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才会叫卫二夫人看上她,甚至卫三夫人也与她挺亲近,不过又怎么样?终究这出戏没演成,骆宝樱现在只望卫家二房能聪明些,毕竟她不好直接说金惠瑞有意图,这种没证据的事儿,只能靠脑子了。 外面,卫恒脱了湿透的衣服,放在栏杆上晒。 太阳热,只一会儿功夫便半干了,男人不像姑娘那么讲究出门还带衣服,他又穿在身上,束好腰带,抬头见卫琅与骆元昭说着话从那头过来,脸色便阴沉了几分。他三年前考上了进士,在户部观政升为主事,原也是件喜事儿,然却被骆家两个翰林抢足了风头,卫老爷子成日里夸那骆家兄弟俩有才情,他这点本事就显得微不足道,接着卫琅凯旋而归,被封为左中允大学士,京都所有人又都在议论他,巴结他。 家里大摆筵席,三房极是风光,卫老爷子也为有这个孙子而骄傲,他呢,他又一次被抛在了别人的阴影里。 可原先,他以为像卫琅这样的人,不过是个榆木疙瘩,便与他那三叔一个样。 但现实甩了他一记耳光。 卫琅做到了大学士,早晚会入阁,成为卫老爷子这样的重臣,而他说不定还会变成他的下属。 卫恒有些难以接受,因他在京都本也是佼佼者,姑娘们心中最好的成亲对象,他拥有英俊的外表,厚重的家世,他十八岁中举,二十一岁被点为进士,如今不过二十四便已是京官。 这样的条件,多少人羡慕?可卫琅从江南一来,从始至终都是卫家最出色的一个人,别人都淹没在他的光芒里。 他不想打招呼,从后面走开。 不料卫莲突地从船厢里出来,差些与他撞一起。 “作甚呢你,毛毛躁躁的?”卫恒皱眉。 卫莲把他拉到一边,轻声道:“我觉着金姑娘这事儿有诈,正想找你呢。哥哥,你想啊,她好不好的偏偏在三哥身边掉下去,还问什么簪子,骆宝樱的簪子,她难道不该去问骆宝樱?” “你什么意思?”卫恒问。 没注意到哥哥的脸色,卫莲道:“我怀疑她是故意的,她是不是想让三哥救她啊?” 她本来就看金惠瑞不顺眼,要不是母亲的意思,她是不想亲近的,此前被骆宝樱那么一点拨,她越想越觉得金惠瑞有问题,这才急忙忙出来告诉卫恒。 谁料卫恒听完这话,猛地训斥道:“别胡说,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也不知你成日里都在想什么,这话,你以后再也不要提!不然别怪我……”他逼近两步,好似要挥掌一样。 凶恶的模样把卫莲吓到了,她惊恐道:“哥哥,你想打我不成?” “我,我不是。”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