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夏秋发笑。何知渺也笑。 一晃眼到十一小长假。 夏秋同丁知敏打过电话,知道人多路远,就没开口邀她来洛北,反倒是丁知敏一直劝她回南枝。夏秋捏着手里的□□,没立即答应。 她是想回去的,就算路途遥远,人山人海。她恨不得立刻飞到何知渺的身边,给他一个栀子花味的吻,何况她回家就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外婆和杨梅。 还有好多差点忘了味道的人事。明明才离开一个多月,却乐意或被动的被当作了“大人”,要顾好自己的大人。 何知渺也来过电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刻意避开了十一长假的去向问题,只是往常的对话,就连之前接电话的成于思,都比他更热情。 夏秋心里不安,她不喜欢这样说话看不到神情,打字听不懂语气的感觉。或者说,因为两个人都是清清淡淡的性子,异地恋爱变得更加没有真实感。 所以夏秋回家了,冲动定下了第二天的机票。 到机场时天色渐变,晌午的天空姜黄成片,汩云暗涌,天一下子沉了。像黄昏的神色。 由于夏秋第一次独自坐飞机担心误机,她一早就出了学校。算了算包车去机场的车费,还是决定跟同学拼车去,在路边等了好半天,也没能凑齐四个人。 两个人走,也还是包车。花了不少冤枉钱。 赶在十一人潮涌动之前,候车室里的人不多,上午出发的小型客机也就只有这一班。夏秋心情大好,甚至紧张得有些忘了晕车身体不适。 上机前,她想给何知渺发短信,像言情小说里经常写的那样,久别重逢,以吻缄默。 但只要一想到何知渺在店里忙碌又夹杂着有条不紊的身影时,夏秋笑着翻了翻之前发过的短信。手机却响了起来,陈言来电。 夏秋问:“怎么啦?忘带什么了么?” 知道陈言十一留校不回家,夏秋也想不出她怎么打上自己电话了,又补了句:“我到机场了。” “我在宿舍,没忘什么。就是看你没把口红带走,想问问……你是不是不喜欢。” “口红?”夏秋回想,说:“我的好像丢了。” 之前丛荟总是嚷嚷着要化妆,除了陈言,她们各自都买了一套中档的化妆品,花了大半生活费。尤其是吃进嘴里的口红,色泽嫩米分,晶莹水润。 夏秋平时不倒腾别的,就爱抹那支口红。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给丢了,夏秋也懒得出去再买。 “我知道,这支是新口红,我买给你的。”陈言的手指在没开封的口红上流连,摸着她只听过却不敢买的标识,解释说:“当是我谢谢你的。” 夏秋被她说得云里雾里,好半天没说话,才慢慢想起那天她替陈言顶班的事,恍然大悟:“诶!你不会是在说那天的事吧,陈言你别客气啊,我差点给你弄砸了。” “我听老板娘说了,不怪你,怪我。”陈言看着窗外纷纷离离的残半,苦笑说:“怪我没跟你说清,那地方一到晚上经常有人闹事,专爱挑女学生的事。” “胡说什么呢,怎么怪上你了。那些人也没把我怎么着,吼了几句,都喝高了。”夏秋宽慰道。 陈言说:“不管怎么说,我过意不去。口红我给你放抽屉里了,第一层没锁的那个,你用用吧。” 挂了电话,夏秋登机,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这支口红不便宜,她舍不得,陈言就更是舍不得。 陈言挂了电话,心里是连滋味都没有,苦涩都侵袭不上舌尖,只是干干的舔唇,有些口渴。 她是个过得不那么轻松的人,她自小就没人替她撑腰,所以没有跟别人家孩子吵架、打闹的底气。 她靠自己一步一步扛到洛北大学,成了家里比男孩子更有出息的女儿时,却总有人告诉她—— 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甚至没有天赋和样貌,你就是再努力、再拼命,也活不过丢了的口红重要。 口红丢了有人知,人走了,怕是谁也不知道。 *** 飞机落地,荔湾的冷空气袭来。哦,忘了荔湾的秋也是肃杀寥寥的气息,南方城市的温婉都被尖塔高楼捅破。 夏秋有些晕机,还没走进洗手间就对着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