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谷宁宁嘟着嘴。 明明她和姜听晚上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从小到大都被同一批老师教着,但是—— 她那时候卡着一中的录取线被录取进来,高兴地十八代祖宗用手指头脚趾头数着叩谢了个遍。 姜听晚呢……姜听晚轻而易举就带着全县前十的光环进来了。 最要命的是,中考那几天姜听晚发烧得厉害,这全县前十,还是发挥失常了。 这不是神仙,能是什么? 谷宁宁偏着脑袋看着姜听晚,觉得艳羡,这脑子,这脸蛋儿,她越看越觉得姜听晚厉害,这人和人,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 姜听晚听着谷宁宁的感叹,笑着看了谷宁宁一眼。 她细如柳叶的眉梢忽然微微一动,迅速挑眉了一下,眉眼间泄漏了几分灵动:“你比喻我是神仙,你在我身边,那你是什么?” 谷宁宁的步子一顿,脑子转了半天,才听明白姜听晚打趣她的意思。 谷宁宁愤愤跺了一下脚:“姜听晚,我笑话我自己可以,你不能笑话我,你一人得道,不带我鸡犬升天,小心我不帮你找新番。” “我没笑话你。”姜听晚的笑容轻敛,目光干净又清澈,温声软语道,“你学习的时候专心点,别总想着去看番、去玩儿,我们都高一了。“ 谷宁宁小小声地嘟哝:“我那是玩的时候也想着要学习好吧,虔诚得很。再说了,你不是也没少玩……” 谷宁宁越说越愤愤不平,满脸凄楚。 作为姜听晚十二年的小青梅,谷宁宁最清楚,姜听晚学习的时候是在正儿八经学习,玩起来的时候,也比谁都会玩。 不然她为什么感慨人和人之间怎么差了这么多啊…… 姜听晚和谷宁宁一起从停车区走到了校门口,姜听晚家在学校西面,离学校比较远。而谷宁宁家就在紧邻学校、在东边的一个小区,她俩一块儿走到校门口,就得分开了。 谷宁宁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叫了姜听晚一声。 谷宁宁的声音混杂在人群脚步声和嬉闹声里,但是姜听晚还是听清了,她刚踩在脚踏车上,回转过身来,扎着的长马尾摇到了单一侧肩上,马尾辫的弧度衬着修长的脖颈线条紧致优美。 女孩置身在夜与灯火之中,身姿莹莹如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怎么了?”姜听晚问。 谷宁宁咧开嘴一笑,笑容里有些不怀好意:“蒋鹤洲是不是要转过来了?” 姜听晚的目光潋滟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很快眯了眯眼,淡声说道:“周阿姨让他去二中。” …… 姜听晚骑着车回到自家楼下的时候,还没拐弯,就看见远远的转角处射出来的那道暖黄色灯光。 看见了那道灯光的时候,姜听晚弯起殷红唇瓣,轻轻笑了笑。 姜听晚家这个小区是个很老旧的小区了,她家所在的单元楼下的一排路灯全坏了,报修到物业上也过去了快好几个月了,还没见人来修。 偏偏这时候赶上了她刚上高中,姜听晚走读,每晚晚自习要上到九点半,回家的时候夜色已深,又没有路灯,她妈妈担心她的安全,等不到她回来也不肯睡,就每天晚上拿着手电筒,早早在楼下照着,等着姜听晚回来。 本来姜听晚妈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