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却还真的给不出答案。 就好像,一直就这么个状态,没有突然确认关系的时刻。 他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是就笃定,可他却一眼认定了她会是他的。 这样的话,说给姜听晚听,她可能不信,但至少也还算是句情话,说给姜爸爸听…… 他抿了抿唇,衡量了衡量这话说给姜爸爸听的话,他能生还的可能性是多少。 不说了,狗命要紧。 “还没在一块儿?”姜爸爸忽然充满兴味地反问,“我啊,倒也不是反对你们这么早就搁一块儿,我和晚晚妈妈谈恋爱也早,也能理解。” 蒋鹤洲不自觉地点头,算是附和。 姜爸爸脸色一变,手掌成拳,手指立刻紧紧捏住了:“还真在一块儿了?什么时候?个野孩子,在一块儿了居然都不让我知道。” 他气,最气的地方偏就在于这事没有提前通知他。 刚才和缓的声音完全变了个音调,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充满了怒气。 偏在面对着姜爸爸的火气的时候,蒋鹤洲的局促感才一点点松了下来,他道:“叔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叔叔,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背着你去做什么,我的心思,还有我做的事情,都是放在明面上的,我知道我现在年纪还小,在你眼里不靠谱,可我也有我自己的底气……” 姜妈妈回家打开门的瞬间,立刻停住步子,惊呼了一声。 姜听晚跟在自己妈妈身后,手里提着菜,她往里看了一眼,立刻把袋子放了下去,自己冲进屋里,看着趴在酒桌子上的姜爸爸,再一挪眼,就看到蒋鹤洲手里握着个七八厘米深的空酒瓶,正紧抿着唇.瓣,眉目间有些纠结。 姜听晚问:“发生什么了?” “叔叔醉了。”蒋鹤洲开了口,一遍弯下腰去,从茶几下面摸出了一瓶子白酒,这酒瓶子已经见了底了。 姜听晚的心猛地一跳,往后看了一眼,姜妈妈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也冲上来了。 姜听晚看着醉得趴在桌上的爸爸,缓缓摇了摇头。 她爸爸酒量不行,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家里的白酒也是存着,在有人上门吃饭的时候,招待客人用的,现在居然全被爸爸喝了,怪不得他会醉。 她问蒋鹤洲:“我爸喝了多少。” 蒋鹤洲皱着眉:“喝了三小杯。” 他看了一眼扶着姜爸爸进卧室的姜妈妈的背影,心里忽然格外忐忑不安了起来,招了招手,让姜听晚离着他更近一点,声音很轻地说道:“我放倒你爸了,你爸酒醒之后,是不是得揍死我了?” 若有若无的酒气在空气里隐约浮动,姜听晚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你又喝了多少?” “没多少。”除去姜爸爸喝的那三小杯,他怼了一瓶子没错,胃里有些烧得慌,但是皮肉上的伤痛,他一向能忍,独独受不了……受不了姜爸爸说了个“你”字,就没了下文,话才说了半截,就醉死了过去。 他和姜爸爸聊了很多,也不知道现在在姜爸爸心里,他是个好的,还是坏的。 一物降一物的道理是对的,他觉得自己被姜爸爸降得死死的。也没办法,谁叫他想拐走的是人家闺女。 姜听晚伸手去碰蒋鹤洲的脸颊,他的皮肤还是稍有些凉的,这让姜听晚稍微有些安心,可再看着摆在课桌上那瓶空空如也的酒瓶,瞬间又有些揪心。 她爸爸酒量不好,这点她一直清楚,两三杯子就能倒,那这空了的酒瓶。 “你喝了一瓶?” “嗯。”蒋鹤洲喝酒不上脸,但是耳垂上却染了红色,没听清姜听晚在说什么,慌张地抱着他的脑袋,陷入绝望,“完了完了,我就应该喝一口就装着醉死过去,这下把你爸喝倒了,我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