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在不发出半点声响的条件下离开。 严啸坐在床上出了一会儿神,轻叹一口气,既感到窝心,又觉得无奈。 昭凡这人算得上聒噪,话多,嗓门儿还大,整出什么样的动静都不奇怪,但昭凡真想安静,那几乎可以成为一个隐形人。 要不狙击手怎么时常被戏称为“幽灵”呢。 严啸自己没当过兵,却相当清楚狙击专训那一套套严酷至极的手段,优秀的狙击手来无影去无踪,昭凡是故意不叫醒他。 他当然明白昭凡为什么要这么做,无非是关心他、体谅他,想让他继续睡。 这份关心他很受用,却更加希望昭凡将他叫醒,跟他正经道个别,说声“我去集训营了啊”之类的。 “哎。”他翻身起床,一想到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昭凡,甚至无法打听昭凡的消息,心口就有些闷。 之前虽然也两个多月没见,但通讯没有断过,沈寻还时不时跟他汇报昭凡的一举一动。现在昭凡进了集训营,手机被没收,就跟被丢进了原始社会似的。 虽然严策多半也带着手下的兵去了集训营,但他很清楚,自己绝无从严策处打听昭凡近况的可能。 “哎!”一早上都叹三回气了,严啸低头看了看鹅黄色内裤,手指勾住裤沿,觉得应该把它洗好晾干,买个盒子装起来,下次见面时再穿。 ? “啸哥,哎啸哥等等我!”赵其非奶茶上瘾,尤其到了期末复习季,没一杯热得烫手的奶茶就活不下去。 勋城前几天迎来了入冬第一场雪,校园里银装素裹,道路两旁全是堆起来的积雪。严啸穿一件长至小腿的黑色羽绒服,双手揣在衣兜里,回头道:“磨磨蹭蹭,知道下午考试,还跑去买奶茶?” “这不正是知道下午考试,才不得不去买奶茶的吗?”赵其非终于赶了上来,将打包的一杯往严啸手上一塞,“来,拿着热手。” “我不要。”严啸向教学楼走去,“你自己留着热。” “嘿你这人,兄弟想对你好,你还不领情。”赵其非干脆左喝一口右喝一口,“别走这么急,时间还早呢!” 严啸现在对“兄弟”二字过敏,一听就眼皮跳,“那你慢慢散步,我走了。” “操!来了来了,等等你非哥!”赵其非只得赶上去,“真不冷啊?一会儿手哆嗦答不好题。” “谁跟你一样成天打游戏。”严啸说:“没见我坚持锻炼吗?” “锻炼就抗冻?” “要不你自个儿试试?” “那你还穿什么‘暖宝宝’?”赵其非说。 严啸白他一眼,“用‘暖宝宝’的是你吧?衣服里不知贴了多少片。” “你说这种?”赵其非将两杯奶茶单手拎着,拉开外套,露出里侧的“暖宝宝”。 “不然呢?”严啸说。 赵其非直乐,本来就小的眼睛直接给笑眯了,“谁跟你说这种‘暖宝宝’噢,你穿的什么‘暖宝宝’,自己心里没个数?” 严啸登时明白这位大兄弟指的什么。 前阵子由秋转冬,一夜之间气温降了十来度,又冷又湿,他洗了一堆内裤,换的时候发现一条都没干。 无奈,只能将那条计划见昭凡时再穿的鹅黄色内裤找出来。 一穿,绝了,自助发热,就跟挨着个“小太阳”取暖器似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