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来...”话还没说完,程清珂只觉谢尧握着她脚踝的手微微用力,一个冰凉湿润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脚掌上。 消毒水流过伤口,有些微的刺痛,让她的一双秀眉拧了起来,脚踝下意识地使力,想要逃离他的束缚。 “不要动。”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那严肃的表情特别像医院里正在给病患执行手术的医生。 程清珂被他严厉的眼神弄得紧张了起来,跟个木头一样不敢再动,只不过却再也无法将自己的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开。 橙黄的灯光下男人坐在床的一角,白色衬衣已经凌乱得不像样,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可偏偏没有一丝狼狈的感觉,衬衫上的扣子有好几颗都没有系,露出白皙的胸膛。他用镊子夹着棉球,慢慢擦拭着女人的小脚,神情专注地像是在呵护一件心中的至宝。 一个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容易吸引女人目光的,而当这个男人的眼眸只盛着你,认真只为了你的时候,他就是你的全世界。 落地窗边的纱幔慢慢摇拽,白色的墙壁上印着两团模糊的人影。 她的伤口并不深,只不过细细碎碎地布满整个脚掌,应该是被石子划伤的。 谢尧为程清珂清洗完伤口后,从一旁拿出纱布,就要裹到她的脚上。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伤口。”不然她不可能那么忘情地跑过那四五个路口。 谢尧仿佛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低着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程清珂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往脚上裹那种东西她还怎么穿着鞋出门呢。 谢尧按住她的脚,执着地想要往上面缠纱布,程清珂不停地挣扎着。 他怕弄疼她,不敢太过用力,而她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腿上的动作越来越剧烈。 之前在酒吧里喝的那杯鸡尾酒的后劲上来了,大脑有些混沌,身体越发不受控制,她仅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谢尧握住的脚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裙裾摆动的幅度。 红色的裙摆随着动作的起伏微微扬起,再飘落,本来刚到膝盖的裙子,慢慢滑落到大腿上。 一个猛烈地踢腿,她的脚终于从他的桎梏中逃脱了出来,程清珂十分得意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谢尧,却撞进一双深沉的眼。 “程清珂,你在勾/引我吗?”他的声音低沉暗哑的不像话,像是拨动大提琴发出最低的那个音阶。 他说的最后一个字刚刚落入她的耳中,她的肩上就传来一个力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倒在了床榻上。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出橙黄的光,映到她的眼中,让她有些不适应,还没反应过来之后,那灯光就被他宽阔的肩膀遮住,他那张清俊的脸就这样霸道地闯入了她的眼眸。 等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眉眼,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脑海里一直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在她不停地挣扎的时候,她鲜艳的红裙像波浪翻滚着,从他的那个角度隐隐约约看到她纤长的腿以及....白色的布料。 谢尧白皙的面颊上慢慢爬上一层红晕,蔓延至耳根,他已经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纱布,空着一双手攥住她的手腕。 他吻得那样猛烈,她完全跟不上节奏,就像是被人拎着的提线木偶,只能安静地任他摆布。 唇间都是让人迷乱的酒精的味道,他探出舌尖轻轻地扫过她的唇瓣,程清珂已经发麻的嘴唇犹如触电一般,身体一下子软了。 他空出一只手缓缓地向她胸口的方向游移,指尖不小心碰触到一个冰凉尖锐的东西,手指传来细微的刺痛,谢尧清醒了几分,抬起头看向她的胸口。 她颈间那晶莹剔透的水晶吊坠,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绚丽的光芒。 程清珂面对唇上突然离开的温暖,有些失落地睁开眼,看着那个男人。 谢尧静静地盯着那个水晶吊坠,幽深眼眸染着迷离,迷离中还含着一丝情yu。 “你知道这个项链意味着什么吗?” 程清珂摇摇头,眼神迷蒙地望着他。 这条项链是谢尧送给程清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