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深呼吸,发现断骨部位已经不再疼痛,“好多了,我自己能走。” “你不要逞强。”冥月说道。 吴东方又检查了前胸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结疤,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身上的酸痛也消减了大半,“影响我行动的主要是那两根断了的肋骨,它们不痛我就能走。” “别说了,时候不早了,早点起床上路吧。”冥月递来了浸水的毛巾,这条毛巾跟现代的纯棉毛巾不一样,这时候毛巾是细麻做的。 吴东方坐了起来接过毛巾,他现在有伤,不敢弯腰,三把两把草草了事,然后跟着冥月出了房门。 不远处坐着那几个村民,见吴东方出门,急忙抬着竹排跑了过来。 吴东方试着走了几步,确定自己能够行走,就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不行,躺上去。”冥月的语气不容反驳。 吴东方置若罔闻迈步先行,天师昨晚给他的那枚丹药很有效果,只要走的不是太快,伤口并不疼痛。 先前护送饭桶的那些巫师昨夜已经回来了,他们虽然没有前来送行,却派人送来了干粮,众人带着干粮出城回返。 村民欢喜的走在前面,他们送来的孩子被确定为白虎天师,这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他们还用冥月给他们的贝壳给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买了东西,迫切的想要回去带给她们。 “你爹叫什么名字?”吴东方和冥月走在后面。 “震。”冥月照例没有说姓氏。 “你们怎么都是两个字的名字?有没有三个字儿的?”为了不压迫肋骨,吴东方走的挺胸抬头。 “也有,不过不多。如果走的累了就吭声,你有伤在身,不要硬撑。”冥月说道。 “你分明很关心我,为什么非要耷拉着脸,搞的苦大仇深的。”吴东方撇嘴说道。 冥月横了他一眼,加快步速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那些男子。 有外人在旁边,吴东方就不能胡说八道了,没走多远就躺上了担架,他倒是还能再撑,但他感觉没撑的必要。 被人抬着走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晃晃悠悠很快就睡着了。 晚上众人住在道路旁边的木屋里,木屋是运送矿石的歇脚点,很多村子共用,这时候的人还是很有公共道德的,坏了就修,破了就补,临走还会打扫一下卫生。 有了前车之鉴,冥月不再跟他一个屋睡了,吴东方自己住在其中一栋木屋里,山里蚊子多,咬的他待不住,就跑到外面跟那几个男人胡扯,这些人知道他跟冥月的关系,跟他聊的挺近乎。 南方湿气重,男人们都爱喝两口去湿气,离开部落之前他们每个人都买了一坛酒背着,想带回去慢慢喝,跟吴东方聊的挺愉快,就拿酒请他喝。 男人在一起不能喝酒,尤其是一群男人,肯定喝多,六坛喝光,几个男人全趴下了,吴东方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倒不是他酒量大,而是这时候的酒是用粟米和某种成熟的果子发酵酿成的,没啥度数,喝起来跟果啤的味道差不多。 果啤喝多了也糊涂,吴东方借着酒劲过去拍门,冥月开门发现他把村民都给灌倒了,自己也喝的满脸通红,生气的关上了门,任凭吴东方怎么叫就是不开。 吴东方虽然惹了冥月的讨厌,倒是跟男人们搞好了关系,第二天几个男人都抢着抬他,吴东方假装宿醉在担架上躺着睡觉。 第一天他被人抬着,第二天他还被人抬着,第三天他还想被人抬着,可惜伤好了,也到地方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