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淮,话虽然这么说,眼中却没有几分尊重,更多的是凉薄之意。 这群天之骄子们,向来都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 陆晚晚不清楚沈屹有没有看清陆大小姐的面貌,但是他身边这群朋友是绝对知道的。 她笑了笑,说道:“谢谢。” 傅承淮在此之前还真的没有正眼看待过她,一个爱慕虚荣且没什么脑子的女人罢了。 今天一见,好像她整个人都沉静了不少。 陆晚晚肚子空空,早就觉得饿了,她也懒得去看其他人的脸色,只顾埋头吃菜,而沈屹似乎享受上给她喂饭的乐趣,不停的往她的碗里夹菜。 傅承淮和赵时州两个人都喝了点酒,反而是沈屹一口酒都没有碰。 和沈屹已经相处过两辈子的陆晚晚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沈屹的,这个人滴酒不沾,也不抽烟不赌博,干干净净,什么陋习都没有,除了心理不太正常,其他的一切都堪称完美。 陆晚晚停下筷子,拽了拽沈屹的袖子,问道:“洗手间在哪里?我想去上个洗手间。” 沈屹牵着她的手,淡声答道:“我带你过去。” 竹苑里的环境有些复杂,若是不熟悉的人,很有可能就迷路了。 陆晚晚默不作声的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了出来,身侧的男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又重新牢牢扣住她的五指。 经过两条走廊,又转了个弯,远远地陆晚晚才看见洗手间的标志。 两个人刚走过去,便在拐角处撞见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 女人似乎认得沈屹,轻蔑一笑,张嘴便是刺耳的声音,嗓调听起来也很尖酸,语气亦十分的刻薄,她阴阳怪气的对身边的友人道:“竹苑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 陆晚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这是沈屹的亲姑姑。 啧。 她忍不住朝沈屹投去一眼,发现身边的男人面不改色,神情淡定,仿佛被骂的人不是他。 陆晚晚不由得感叹,沈屹的忍耐力还真是好的让人觉得害怕。 沈屹变态一样的克制和忍耐,陆晚晚是早就见识过的,那是第一世结婚后发生的事,仅仅是半个月不能出门,她就已经忍耐不下去。 装病骗了他,偷走了自己的证件,从医院里顺利溜走,去了律所找了律师,打算起诉离婚。 沈屹忽然之间就出现在办公室里,慈眉善目,笑意浅浅。 那笑容看的她胆战心惊。 陆晚晚被逮了回去,手腕被他掐的通红,眉宇戾气丛生,眼神锐利如刀,偏偏他说话又轻又慢,温柔体贴。 他削瘦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看着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轻笑一声,叹道,“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对不对?” 陆晚晚那时胆小怯懦,觉得眼前的男人要把她给生吃,她直接就被吓哭了。 眼泪汪汪,水珠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往下掉。 哭的相当的可怜。 莫名的,她觉着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更兴奋了。 他用指腹轻柔抹开女人脸上的泪痕,装模作样,语气惋惜,“晚晚哭的我都心碎了。” 她愣住,眼圈红红的看着他,就听男人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可是罚还是要罚一下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