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么想想,众人都觉得牙齿发酸。 沈家背靠着的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大人物,有权有势有钱,不是一般人家比的上。 陆母本来还挺高兴,听见这句话沉了脸色,“生儿生女都一样,最好是个女儿,沈家喜不喜欢我不知道,可她绝对会是我们陆家的小公主。” 几个人一看秦闵的脸色就知道她生气了,一时不敢多言,聊了一会儿天便散了。 陆母气的不轻,人走之后还是生气。 “你听听那些人说的什么话?搞的我们晚晚好像生孩子是为了争家产!?我秦闵最不稀罕的就是钱了,谁还没我几个臭钱啊?” 陆父给她端茶倒水扇风:“你声音小点!” “小什么小!” 沈屹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双手插兜,面色沉静,黑眸如渊水般,晦暗难明。 陆母没好气的问:“你下楼干什么?” “她渴了。”沈屹言简意赅。 然后直接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陆母原本还有一箩筐的怨言要说,堵在喉咙口想说都不能说。 沈屹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陆母,抿起唇,客气的说:“妈,您声音小一点,不要吵到她。” 楼下客厅里说了些什么,楼上也听得到。 沈屹是无所谓的,就怕陆晚晚听了会不高兴。 * 陆母嗓音尖,陆晚晚窝在卧室也听见了她的骂声,被母亲维护的感觉真好。 如果不是沈屹拦着不让她下楼,陆晚晚刚才都想冲下去,为她母亲鼓掌,和她一起骂。 陆晚晚也不渴,只是觉得使唤沈屹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倒来的热水,她看都没看。 陆晚晚蹭蹭蹭跑到他身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凸的肚子上,笑容又甜又腻,“如果真的是个儿子,你舍不舍得把你所有的家产都给他?” 沈屹失笑:“是你的。” 他所拥有的一切其实都属于她。 陆晚晚听了这个回答,不开心的噘起嘴巴,说了句没劲。 沈屹用手指蹭了下她的小脸,轻声道:“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 他并不是个闲人,也不能当个甩手掌柜,公司的文件还等着他去处理。 陆晚晚撇嘴:“你去啊,我还能拦着不让你工作?而且我也不用你陪。” 沈屹等她躺上床睡着了后,才关上房门去了隔壁书房。 陆晚晚自从怀孕之后就再也没做过噩梦。 这天晚上总是不断梦见那些不好的画面,有她自己的哭声,迷迷糊糊间还能听到沈屹的声音。 很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悲鸣。 陆晚晚醒来心慌,看了眼时间,距离她睡过去也不过刚刚半个小时。 她心里闷闷的不舒服,穿上拖鞋,她推开了书房的门。 沈屹低头,鼻梁上少见的架了一副眼镜框,他全神贯注的在看手里的文件。 陆晚晚蜗牛爬一样的挪过去,她问:“我们以后都一直住在陆家好不好?” 只有这个家才能给她安心的感觉,在父母亲人身边,她才没有那么的害怕。 陆晚晚虽然说现在和沈屹保持着正常的相处,但是她的恐惧,并没有消退。 就像潮水,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涌了上来。 她不仅怕自己莫名其妙的头疼,还怕沈屹。 喜欢这个男人的心意是真的,可是畏惧也是有的。 陆晚晚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原则,可能被沈屹不知不觉哄着进到笼子里,她都能随遇而安。 沈屹合上文件夹,抬起眼睛,定定的凝视她,似乎很遗憾,他只是叫了她的名字而已,他说:“晚晚。” 陆晚晚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她想听到的。 她比他更加快的说出口:“你就答应我好吗?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是吧?沈屹从高中那个时候起我就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现在我也一样搞不懂,你从来不告诉我,就只顾着自己生闷气,我根本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家里面?” 陆晚晚把自己说出了眼泪:“你从来都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想问题,你也不问问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害不害怕?你就只知道吓我,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你觉得我能忍十五年吗?” 她缠着沈屹的手指,娇软声甜:“屹屹,你宠宠我嘛。” 女人眼角含泪,可怜巴巴。 高中的沈屹就是个闷骚怪和戏精。 陆晚晚偏偏是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