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究竟在干嘛? 她可不是为了自寻烦恼才跟他睡的。 冷战是为了强调自己是对的,是要逼对方就范。 可她本就无意与他争论过往的是非,现在又何必惹他不快,乱自己心神。她要的不过是及时行乐,过去,未来,全都摒弃。 她从被窝里拱起来,张开双手扑他身上,抱紧他宽厚的肩背。 孟璟书显然一僵,而后冷漠道:“放手,我要睡觉。” 姜迎不听,硬是扑腾着从他背后翻到胸前,她扯开他手往怀里钻,男人身体的温度和气息扑头盖脸。 她嘴里嘟囔:“小气鬼,都占了我的床,摔你一、两次门,怎么了?” 还真以为他是气她摔门的事了? 孟少爷气性大,哪是摸几下、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何况她还那么的振振有词。 他翻身躺平,手用力从她脖子底抽了出来,闭上眼,打定主意不搭理她。 姜迎怒道:“闭了眼你就能睡着?” 他仍是不答,一动不动。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生出一种破坏欲。 因为性|欲而睡到一起的人,凭什么对细枝末节有要求?她不清算,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他只能跟她在情|欲的泥潭里狂欢,一起变得肮脏。 她鱼一样一头扎进被子里。 须臾,孟璟书猛然坐起。 “姜迎!” 他掀了被子要把她抓出来,可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然控住他命门。 她身体半伏着,只有脑袋一动一动的,她没空说话,微微仰了头和他对视。 她这一仰差点要命,孟璟书狠抽了口气,强装的冷漠平静被撕裂,身体激涌的浪潮从下往上走,胸膛骤然剧烈起伏,双眼如烈焰般炽热。 他的反馈永远像野兽一样不加掩饰。她喜欢同这样的他在一起,她会觉得自己无比鲜活。 她双颊在用力,形成小片的凹陷,脸变得很尖,瞳仁更大更黑了,看一眼,他的目光就被吸住似的,再不能移开。像是幽夜飘然而至的妖,他狼狈的灵魂在她面前无处遁形。 …… 她半张脸发酸,撑身坐起。 孟璟书扯张纸巾过来,嗓音粗嘎:“吐出来。” 她乖乖凑去他掌心。 “有点苦。”她说。 孟璟书一顿,把纸巾抓团,又起来抱她去卫生间,拿杯子接水,给她漱口。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姜迎从洗漱台抬眼,就见他在看自己,目光粘稠,五官凌厉的俊脸上还有违和的潮红,胸腔的起伏未平复,粗喘未消减。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感觉怎么样?”姜迎有些得意,对着镜子笑得狡黠,“第一次做,还不错吧……” 孟璟书呼吸又重了。 他也不过是最庸俗的男人。会因为听她说起别的男人,变得小心眼。也会因为拥有某些第一次,而欣喜若狂。 身体明明在退潮,心跳却如急鼓,一声一声要震破耳膜。 不吻她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但精悍 叉会腰 感谢兄弟们的地雷和营养液gtolt 第二十六章 小小的争执在这晚过后, 完全被男人抛诸脑后。他食髓知味, 像只刚开荤的小雏鸡,热情高涨, 频频求欢。亲吻的频率高得吓人,甚至只要他洗过澡,吻着吻着, 就试图把姜迎脑袋往下按。 高中时女生宿舍夜聊, 懵懂又好奇地谈及男女间的亲密,有理论知识丰富的女生祭出金句:接吻摸胸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姜迎现在觉得,同理可得, 那个,也一样。男人在性事上似乎总是动物性占上风,快感是跟一日三餐无差的必需品。 她现在每天都觉得,那晚冲动之下采取了如此极端的停战方式, 实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错,是每天。 孟璟书几乎已经搬进这个小公寓,他的物品从只有两三件换洗衣服, 到现在姜迎要腾出四分之一的衣柜给他。沦落成置物架的小沙发一头摆着姜迎外出穿的衣裤、裙子,另一头搁着深色的男士大衣。桌子的另一半被他占据, 放着他的电脑和一沓资料。卫生间也是,洗漱台有一角属于他的刮胡刀和剃须水。 男人的生活痕迹遍布这四十几平米, 小屋子变得有些拥挤,但充盈。 姜迎好几次故意嫌他,说他抢占自己的生活空间。 孟璟书当时指尖在键盘上忙碌, 敲出一串串字符,他头也没抬,淡定地说:“那去我家,换你抢占我空间。” 姜迎“哼”地扭了头。 她才不去呢,太麻烦了。女孩子的日用品相当琐碎,搬来搬去多折腾。而且他家那边离地铁站不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