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不出情绪。她眼里没有厌烦对他来说已经像是恩赐,松开了手,季明瑞看她自己打开车门,一脚已经迈出车外,陈当好忽然回头,认真凝视他的眼睛:“明瑞,我记得你下个月要过生日了。” 季明瑞一愣,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记得,往年的那一天,陈当好即使知道也什么表示都没有。他觉得受宠若惊,脸上还维持着刚刚的淡然镇定,轻轻点头:“嗯。” “我给你准备份礼物吧。” 往年季明瑞生日,必然是要找个好点的酒店办上几桌,让平日里不怎么往来的商人高官,都能在这样的场合认识联络。而在这样的场面,吴羡作为他的正妻自然也是会出席的。看得出他眼里一瞬间的惊喜和为难,陈当好笑了笑,安抚似的在他手背上拍拍:“放心,小礼物,我也不会去打扰你的。” 她这么说完,扭头下车,季明瑞只觉得心里暖意融融,当真是立春了。齐管家和梁津舸早已站在门口等候,目送着陈当好与他们会合,季明瑞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看看日历,也已经三月,新的项目招标在即,他不在的时间里公司脚步确实比之前慢下来不少。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了些压力,季明瑞深吸口气,闻到车厢里陈当好留下的香水味道。 生活总不是没盼头的,吴羡去世之后,陈当好便能名正言顺的到他身边来。 对那一天,他期待已久。 u00a0 别墅里还是老样子,高高吊灯,富丽堂皇。墙壁雪白到压抑,小阳台的窗户打开了,春寒料峭自然也不会有人到上面去吹风。陈当好的行李箱自进门开始就被梁津舸拿在手里,不重,他单手就能将它轻松拎起。眼下别墅里的三个人都不擅于言谈,所以即便是久别重逢,也少了那么点热乎劲。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呢。梁津舸望见她的第一眼,比脑子更早唤起记忆的是身体。她回来的时候穿了件驼色大衣,很保守的设计,连脖颈都被领子挡去大半。他站在门口,她走过来,他便自然低头,从她手里接过那个小巧的箱子。 只一眼对视,陈当好神色平静,他也一样。 手指从她手背上滑过去,还是一样的触感。时间让触感变得陌生,梁津舸不禁抿起唇,跟在陈当好身后进屋。 他期待夜色,期待天完全黑透,期待齐管家今晚身体不适早些休息。身体里的怪兽无时无刻不在撒泼,这怪兽只陈当好一人能哄好。他坐在桌前看她,看她慢悠悠的端起碗,再慢悠悠的夹菜吃饭,她动作自然的就像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将他的欲望衬托的分外不堪。 梁津舸低下头,不知怎么,心里涌上些许失望。她或许并不思念他。男人不怎么丰富的想象力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他望着她,目光顺着她的下巴一直来到她的领口。梁津舸试图从她身上发现那么点痕迹,季明瑞留下的痕迹,他在某些瞬间会错乱的认为自己才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这感觉在最近疯狂折磨他,让他心力交瘁。 又或许痕迹不在脖颈,梁津舸的心思飞远了,脸色愈发难看。在他准备放下碗筷之前,腿上忽而有轻微触感,他下意识的抬头,对面的陈当好神色自若,正认真听齐管家讲面前这一道西湖醋鱼的做法。 梁津舸喉结上下翻动一遍,慢慢向后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的低下头。桌布掩映着,桌子下面光线昏暗,陈当好今天穿了条肉色亮丝丝袜,而此时此刻,她的脚尖就点在他小腿上,漫不经心的画着圈。 那些飘远的思绪重新回到梁津舸年轻的身体,沿着血液流动向某一处聚集。察觉到他的变化,陈当好状似不经意,朝他看一眼,眼神漠然,脚尖却换了方向,越发朝着他的大腿靠近。 陈当好有着让男人又爱又恨的浪荡。 重新拿起筷子,梁津舸低头吃饭,左手从桌子下面伸过去,趁她来不及撤走,抓住了她的脚踝。陈当好明显身体一滞,大概没猜到他会这么大胆,心里还没准备,他的手已经烙铁般沿着她的脚踝往上摸去。 受餐桌长度限制,梁津舸的手在到达她小腿肚的地方停下。陈当好坐直了身体,想把自己的腿向后撤一些以躲避他的触碰,稍稍使力,却被他握紧。 梁津舸的手似乎有魔力,但凡落在她身上,都好像通着电。而被丝袜包裹的小腿手感细滑,他手掌逡巡几圈,再看向她时,就带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味道。 陈当好耳朵尖已经泛红,边听齐管家说话,边自己伸手扯了几缕头发去遮。梁津舸却不体谅她的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