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自己的妈,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羞耻。 潘家还是有几个亲戚的,其中有一个跟潘老太太关系不错,连带着跟潘可心一直有联系,对潘良友两口子的作风一直不满,接到信之后,打电话告诉了潘可心……潘可心立刻打电话给在普外科工作的丈夫,罗毅这个人是个挺认亲的人,不管怎么样潘良友是潘可心的父亲,到脑外科看了几次,跟相熟的医生打了招呼,跟潘勇居然相处得还不错。 黄玉娟觉得这是潘可心要争遗产的节奏,她又实在不想给潘良友看病,冷嘲热讽了几句,潘勇根本不理她,两母子之间除了必要的话,多一句交流都没有,罗毅看出了些门道……让相熟的护士注意一下。 果然护士听见了两母子吵架,原来黄玉娟竟然想放着潘良友去死,现在还在劝潘勇让潘良友出院,这个护士跟潘可心是闺蜜,拿着手机悄悄的录了像。 三天之后,潘良友果然如了黄玉娟的意,再次出血……死了! 潘可心马上联络了贺珊……贺珊还没离开a市呢,得到了消息就到了医院,贺珊正式出现在了潘氏家族面前,跟潘可心一样,他们对贺珊的出现五味杂陈……直到有一个亲戚指出潘良友的妈娘家有过一个侏儒,潘家在潘良友兄弟之前可是一个都没有的……把祸水引向了潘良友的母系,众人才算松了口气。 黄玉娟还打算做一把医闹,让潘勇给劝住了,潘良友总算体面的发了丧。 发丧结束之后,烧头七那天潘可心趁着所有的亲友都在,提出了遗产问题,黄玉娟当然不肯分产,潘勇也没想到本来“应该”是他一个人继承的遗产,怎么出现了两个姐姐跟他争产。 潘家的亲友有些向着潘勇,有些深恨黄玉娟,但是这年月又不是宗族社会,亲友只是围观者,不管遗产归谁都跟他们没关系,他们有些表露了立场,更多的就是心里犯嘀咕,一涉及到行动都坐壁上观了。 “我本来没打算要我爸的财产。”潘可心可不是省油的灯,她面子里子都想要,就是要撕碎黄玉娟的假面具,“可是我爸死得蹊跷,我得替他申冤出气。” “可心啊,你可不能乱说啊,你爸是病死的我们都知道。”跟潘可心颇有感情的三奶奶说道。 “三奶,这事儿我能胡说吗?我有录像啊!”潘可心拿出了护士转发给她的录像,众人看了之后都沉默了……看向黄玉娟的表情都有些不善,潘良友是不是啥好人,但也是姓潘的,平时跟老亲少友都是走动的,这样不明不白的让黄玉娟耽搁死了,谁能不恨? “你别在这里胡扯!我家是儿子!他姓潘!老潘家几辈子攒的财产都是他的!” “呵呵,姓黄的,你知道啥是法吗?你也别在这里跟我扯,你不分给我也成,咱们上法院!” “上法院就上法院!谁怕谁?” 潘可心在潘良友三七那天生了个女儿,罗毅立刻给女儿抽了血送到权威机构做了基因筛查,看到结果时两口子总算松了口气,女儿没问题。 潘可心出满月之后和贺珊一起去法院提起了诉讼,就像是她说的一样,法律不可能支持所谓的“社会风俗遗产都是儿子的”,遗产法明确规定婚生子和非婚生子享有一样的继承权,更不分男女,一般情况下儿子独自继承财产,是因为女儿不去争,女儿去争了,遗产怎么样也有女儿一份。 律师建议潘家的人和解,毕竟诉讼费用很高,潘家的人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就打发两个潘良友的女儿走,更不用说潘家的财产其实很复杂,潘良友是独自一个人占有了父母的遗产的,再打官司有可能把潘良友的两个在外地的姐妹也要回来争产了,毕竟她们跟潘良友关系也很僵,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