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语,“百户连条狗都打不过?” “就是,看咱楚大人,不也是百户嘛。” “谁家百户直接闯进来就往牲口棚里往外拽马的?” “啧,被咬死了也是活该!” “偷马贼!” “咬死小贼!” “揍死他!” 一个姑娘闷不吭声,回屋拿了剪刀就要过去,被阮白一把扣住了:“回屋去。”这姑娘他印象深刻。当初就是她,拿着一把剪刀把一匹狼捅成了肉酱。 姑娘被扣住手腕,从脖子根红到了耳朵尖,声如蚊呐:“是。” 楚昊眼睛一眯,把阮白的手腕给扣住了:“长本事了啊?” 阮白不明所以,干脆不理,张口想叫狗过来,想半天却想起来还没给狗起名字。 “老三老四!”楚昊直接叫,两只大狗大脑袋一转,看到阮白直接就扔下果男,扑了过来。 体重超过一百斤的大狗,站起来的个头比阮白都高,胳膊粗的爪子轻轻松松就搭到了阮白的肩头,劈头盖脸一通猛舔。 楚昊扶着阮白,阮白坚挺地站立着,感觉这几天装虚弱遭了报应,马上就要真虚弱了。 “汪!” 大狗一号扭头停下动作,放下爪子,让大狗二号上前。 大狗二号绕着阮白转了一圈,比一号略微小一些的体型却更有压迫力,脑袋一歪,舔了舔阮白的手,然后就跑去把两只还在撕咬鞋子的小崽子叼走。 小崽子叼着鞋子不放。 牧才英光着脚丫子,满脸茫然地坐在还在飘雪院子里。 今天的雪比起昨天小了很多。外面还是十分冷,他没一会儿就挂下两行鼻涕,整个人都跟傻了一样。 阮白扯了扯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去把人带进来。”他得去洗把脸,这满脸的口水…… 狮子狗老三贴着阮白走路。 阮白被蹭了一个趔趄,低头看老三,摸了摸毛茸茸的大脑袋。他叫二狗,所以这是他狗兄弟老三,还有弟媳妇儿老四,是吧? “老三。” “汪!” 很好,楚昊身为一个百户,在他这里已经住了两天,该回去了。外面那个什么百户的,他慢慢收拾,落在他手里,他叔是千户?他爸是x刚都没用! 胡老六躲在房间里,小心把脑袋放在窗边,通过一条缝隙看出去,见牧才英一瘸一拐进了屋子,才慢慢关上窗。他心里面一万次后悔,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们就该走人,现在看到了不得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走的成。楚百户有什么背景他是不知道,现在院子里的那位背后可是牧千户。 “唉,早知道就不该贪那点酸菜。”胡老六深深懊悔。 随从不明白:“老爷,那酸菜卖在冬天绝对能卖。” 另一个随从道:“是啊老爷,昨天我问过了,说是萝卜什么的也行。萝卜能值几个钱啊。咱们不是还得走一趟过来送那黑石头嘛,干脆一起收了萝卜什么的,我看这阮老爷挺好说话的……” 胡老六抬手把这随从打了一下,不重:“就你机灵。”阮老爷哪里是好说话,他昨天差点把他的老底都给探到了。看人岁数也不大啊,怎么就这么……不好忽悠。 那阮老爷怕是连他们这点小心思也算到了,不,应该是这就是阮老爷昨天留他们下来的目的。 荒驿他知道,路过都好几次了,甚至还有一次偶遇风雪,在这荒驿里躲了一晚。看看现在,再想想过去,他摸了摸暖手的炕床,发出一声叹息。不管怎么样,阮老爷一定不能得罪。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这里有一个逻辑问题。 柿子:嗯? 小白:你叫我二狗。 柿子:嗯,你自己说自己叫二狗。 小白:你说你是我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