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 冬稚实在拗不过长辈的热情,只得接受。 很快阿沁拎着陈就的小行李箱回来,陈就起身去接,礼貌道了谢,箱子暂时立在玄关处。 饭吃得也差不多,小坐一会儿,崔父洗完碗,崔母立刻去张罗房间。 收拾好一看,冬稚愣了。 崔母把给她准备的那间房,又收拾了一遍,本来就是双人床,只不过把床上单人的配置,如枕头之类的,从单份改成了双份。 陈就的箱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崔父拎进了这间客房,和冬稚的箱子放在一块,两个小行李箱差不多的大小,竟还挺“般配”。 崔父崔母又去给他们找浴室用具,冬稚忙趁空揪住阿沁:“你家还有客房吗?” 阿沁说有啊,不等冬稚开口,又道:“不过去年我爸楼下书房窗户漏水,被我妈拿去放杂物了,楼上还有另一间客房,现在是我爸的书房。”她奇怪,“怎么?房间哪里不对吗……” 冬稚说没有,本来要说的话往回咽,“没事。只是问问。” 就一间客房,她要说两人分开睡,房间不够,叔叔阿姨又要好一通折腾。 横竖…… 她跟陈就不是没有一张床睡过。 看着床上靠在一块的两个枕头,冬稚越看越不自在,赶紧转身出去。 …… 冬稚洗完澡,一进客房,比她更早熟悉过的陈就穿着一身没见过的睡衣坐在床边,正开着巷子简单整理。 “你穿的谁的睡衣?” “叔叔找出来的新睡衣。” 陈就睨她,没问,但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差不多的意思。 冬稚低头瞥了一眼自己:“阿姨给我找的。” “哦。” “……” 崔父崔母差不多也要歇了,就差一个客厅灯没关,冬稚从浴室出来时,崔母让她自去休息,剩下的他们会处理。 冬稚刚刚到阿沁房间坐了一会儿,那边也歇了。 房间门关上,冬稚反锁,“嘎达”一声,清脆明显,陈就往这边看来。 好像有点别的意思,她脸一热,顺手又拧了一下,解锁。 可好歹是成年人……她又将锁反锁上。 下一秒又觉得在人家家做客,似乎不太妥,没等她想清楚,陈就开口:“再拧锁就坏了。” 她动作一顿,松开手。 冬稚走到床边,不看陈就,径自进被窝。 背对着他睡,不是因为别的,一张床就这么大,平躺都近。那天晚上在他家,他喝醉了,神志不清,她可以不管不顾地放任自己,放任他。 可面对清醒的陈就,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像现在,她甚至觉得属于他的气息已经将她包围,周身空气都被打上他的烙印。 她强迫自己忽略,闭着眼,催促自己入眠。 陈就没和她聊天,理好箱子,安静地躺下。 灯在他那一边,他抬手关了,屋子里霎时一黑。 冬稚感觉旁边陷下去一块,被子掀起来,漏了点风,所有缝隙很快又被温暖的身躯填满。 他好像是平躺着的。 她闭着眼,有热意从隔开的空间,隐隐约约传来,黑暗中她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