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实在是你在这个关节点翻供,实在难以取信于人。” 冯安一咬牙,狠道:“不敢让公主为难,臣有证据。” 周瑛问道:“什么证据?” 冯安一想起徐继年哄着他跳进火坑,却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当即交代道:“在被丁统领抓走的前一晚,徐大人来了一封信,交代臣一定要咬死口,千万不能承认自己知情,否则犯在陛下手里,一定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臣慑于他的淫威,不得不听从。” 听到有了证据,周瑛却皱了皱眉。 从此案的各种痕迹来看,犯蠢的是桃溪县上至县太爷,下至差役狱卒,但徐继年这尾巴收的,虽然是个笨办法,但也不可谓不有些急智,这种人真会把自己的错处落诸笔端吗? 丁唐见周瑛像在走神,且案情有了转机,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信藏在何处?” 冯安忙回道:“就在臣小儿子的襁褓里。” 丁唐心道怪不得了。这两天御林军都快把桃溪县衙底儿都翻过来了,却一直没找到有用的证据,原来是藏在小孩襁褓里,看来下回就不该给那些内眷留面子,就该一个都不遗漏才对。 周瑛这才回过神来,又问道:“还有其他实据吗?人证物证都可。” 冯安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面色有些不太好,青一阵白一阵的,“没有了,这封信不够吗?它就是徐继年派人送过来的啊。”这会儿也顾不上称徐大人了,直接口呼其名道。 周瑛心道不好,既然这一位以前没事的时候,就是个心细如尘的,那现在真正大祸临头了,又岂会在这个关节眼儿犯错,留下实据好让人抓自己的尾巴呢? 丁唐显然也听了出来,面色一沉,问道:“送信的人是谁,是否是徐继年的心腹?” 冯安回忆了半天,嗓音干涩,“这臣不知道,管家说,是个面生的小子送来的。还是拆了信,臣才知道是徐继年写给臣的信。”冯安心中不安,又慌忙道,“可信里确实是徐继年的笔迹啊,臣长年跟徐继年有文书往来,多少公文批复上都有他的字,臣不可能认错啊!” 丁唐和周瑛对视一眼,显然都不看好。 半晌丁唐还是道:“臣先去把信找出来吧,还有历年来徐大人的公文,臣也会调来一些,已作比对。至于鉴定笔迹的大师,御林军中倒是没有,不过听说随行的工部侍郎年大人善于此道……” 周瑛一听后面这话,就知道这权限不是她能给的,丁唐显然是在向隔壁屋的皇帝请示。 果然丁唐话音落了不久,就见西侧暗门一开,皇帝走了出来,“你只管去办,着年祺暗中协理此案,朕会随后下口谕过去,但此事不要声张。” 丁唐领旨:“臣遵旨。” 跪在下面的冯安一见皇帝出来,哪还能不知道皇帝来龙去脉都听了去,顿时瘫软在地。 皇帝却没理冯安,笑着对周瑛道:“你做得很好。” ☆、第64章 有罪假设 丁唐动作很快,只几个时辰,就搜到了冯安所说的信件,并拿着徐继年的公文,交由工部侍郎年大人查验,得到了两者并非一人所写的结论。丁唐前来回报,皇帝却问周瑛,“若是你待如何?” 没想到皇帝会主动垂问,周瑛自然求之不得,打点起全副心神,斟酌道:“这位徐大人的履历,我能否一观?” 皇帝微笑道:“这有何妨?”说着,抬手示意丁唐奉上。 丁唐既有心查徐继年,这些东西当然早就准备妥当,虽然意外于皇帝对周瑛如此青眼,但周瑛先前逼问出桃溪县令冯安的实话,也算帮了丁唐一个大忙,故而此时也不刁难,将一应资料悉数呈上。 周瑛细细看过,眼神有些微妙,“这位徐大人可真是难得的好官,兴修水利,修建道路,甚至为泰安州争取了好几项免税的福利,也难怪数年考评皆是上等。不提乞丐流民,泰安州也的确一副百姓安居乐业的情景,若无意外的话,在父皇南巡返程之后,徐大人的位置也该升一升了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