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微的无奈,容恪再次开口:“老实说,我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感觉,对于你,我也一直是当做临家妹妹看待,只是奶奶最近病了,所以我和父亲都想能早早实现让她参加我婚礼的心愿。” “容奶奶的病情很严重么?”听他的说法看来应该是病的不轻,不然不会这么着急。 “她很积极地配合治疗,医生说撑个两三年应该没问题。” 果然,苏合默默地瞥了一眼他俊美的侧脸:“所以,你是不是想在满足她参加你婚礼的基础上再早早地实现让她抱孙子的愿望呢?” 容恪一时有些噎语,如果可以他的确想这样。 看到容恪的表情,苏合的心渐渐沉到了底,最后她起身站到他面前正正地鞠了一躬:“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你快些领悟到爱情的,我自己回去,不用送我了!” 努力保持着一种故做淡定的微笑,苏合原地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很快她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你还是送我吧,我没带钱……” 尚在发愣的容恪见到苏合去而复归在树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时就猜到了,扯出一抹无奈的笑,起身走到苏合的面前,如同以前做过的那样,将手掌放在她的脑袋上微微弯腰注视着她道:“我等着,走吧。” 说完他就率先迈步往外头走,苏合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等着是对自己信誓旦旦说要让他快些领悟到爱情的回答,于是心情再次飞扬起来,只是没有飞扬到顶端,仍保留了余地,一段以免让自己最后落得遍体鳞伤的余地,毕竟她对他虽然无条件憧憬但还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此时在家里啃书的江小黑猛地连打了三个喷嚏,摸摸鼻头觉得自己可能有感冒的嫌疑,于是到厨房去熬了一小锅姜糖水去去寒,余光瞥到自己今晚亲到了苏合时站的那块瓷砖,唇上的感觉忍不住再次袭上心头,手下惯性地取过旁边的一个瓶子就往碗里倒,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倒的是醋…… 红糖姜醋水,味道杠杠的! 二哈火了 苏合回到家中,看着自己的房间一阵感慨,所有的物品都原封不动地放着,不过都被仔仔细细地打扫过了,看的出来并不是几天的功夫应是常常都有作清洁,桌上还有她迎战高考时的一摞练习册,翻看着里面犹如天书一般的各种公式,苏合恍然,原来她也曾这么厉害过! 然而现在已经忘干净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数学题都是自己曾经解出来的。 躺在床上苏合翻了个滚,抱着枕头看着天花板,摸摸自己的唇角,时间上虽然已经有宴会和男神“求婚”所阻隔,但对于江小黑的吻她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虽然她好像并不是很讨厌,毕竟江小黑在自己心里是可以媲美妈妈般同等地位的重要人物,所以就等同于被妈妈亲了一口嘛?如此一转换思维,苏合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头顶的灯光看久了眼睛难受,苏合便翻向左侧呈侧趴状将腿屈起一条把枕头压在自己的膝盖下面,微微闭上了眼以缓解刺眼灯光所带来的不适感。 已近十一点,其他人都已歇息了,四周静悄悄的连呼吸间衣服和床单摩擦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苏合的脑子不知觉就随着环境混沌起来。 对于容恪,她仰慕他,欢喜他,但更多的是嫉妒,嫉妒他脸上永远都挂着完美的微笑,无懈可击一般的骄傲,像极了油菜花挺直腰杆迎风飘展的姿态,明黄的颜色看起来就觉得很有吸引力,忍不住让人想要飞蛾扑火一般去靠近。 而苏合骨子里其实是自卑的,不同于外表的不在意与明朗,总有一份卑微深藏在她的骨子深处驱之不去。 幼儿园时,她不知道别的小女孩是因为嫉妒她总有漂亮的小洋裙和许多别人见都没见过的零食才不理睬她,孩子都是敏感的,可当时的林父林母自己的矛盾都解决不了,所以并没有发现与正确开导,这便导致她在自己的主观意识中越陷越深,认为她是不讨人喜欢的,所有没有人愿意与她玩耍。 直到看到那个被欺负的小男孩时,那种深有同感的共鸣深深地涌上苏合心头,驱使她四肢不受脑中害怕因素的控制而不计后果地上前与几名男孩子厮打,最后听到那个小男孩感谢的话语,她有一种终于被需要了的感觉,不同于别人隔离她时的不安与惶惑,那是一种充斥了心身的满足感,轻飘飘的,便不想让男孩离开自己了。 江澈?她觉得这个名字再好听不过了。 但打架实在是太疼了啊,苏合回家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