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萧云霆肉眼可见的哆嗦着,哆哆嗦嗦的将手扣在一起,哆哆嗦嗦的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整个人就要原地暴毙了,嘴里却还嘶哑的说着:“谢陛下垂爱……” 阎温心情舒畅的走了,十九撑着椅子的扶手,用一双眼睛目送他走出大殿,走下台阶,一直转过拐角不见踪影,才收回了视线。 “行了,”十九对着底下的人挥了挥手,“青山带他下去安置吧。” 阎温这个管杀不管埋的,达到了目的之后,扔下就跑,十九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繁琐规矩,好在她身边还有个懂规矩的,索性就叫青山去安置。 “恭送陛下。”萧云霆还在地上趴伏着,十九走过他的身边,明显能够感觉到他哆嗦的频率更大一些。 十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真正吃人的已经走了,他难道在害怕自己这个只会抹红嘴唇的? 回到自己的寝宫,十九直接进了里间,歪在软榻上。 叫来叫来旁边一直跟着的小太监,问道:“刚才那个……朕选中的那个侍君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歹这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侍君,要是阎温什么时候心血来潮问起来,自己说的心仪,却连名字都叫不上,那疯狗绝对又要生气。 “回陛下,刚才陛下选中的,是御史次子,名为萧云霆。” 十九点了点头,将这名字记住,然后吩咐小太监,“准备汤泉吧。” 阎温虽说要教规矩,侍君也要行册封礼,但是十九差不多摸到阎温的脾性,他是肯定会先让自己尝到“甜头”,然后再想办法抻着自己。 所以这一两天的功夫,十九必须得把自己搞病了,否则说不上什么时候,萧云霆绝对会被剥了壳儿之后送到凤床上,她要是再推出去,可就真不好含混过去了。 汤泉肯定是温度适宜的,十九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脱下了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凤袍和凤冕,披散着头发,蹲在汤泉的边上,等着水凉。 中衣下面因为这个姿势弓起了一道脊骨,清瘦的有点触目惊心。 幸好阎温还没变态到连她洗澡都要派人看着,要不然她连这一招都用不了,想想只能半夜三更从凤床上趴在地上,这大夏天的,趴个半宿也不一定着凉,更遭罪。 这一个澡从傍晚一直洗到黑天,外面伺候的人都急得团团转,十九终于从里面出来,哆哆嗦嗦的围着布巾,成功感觉自己呼吸不畅。 又幸好,关于她这个傀儡生活起居上的一点屁事儿,根本就传不到阎温那里,这才让她有机会搞搞这些小动作。 连着洗了两天的冷水,十九终于是偶感了风寒,半夜三更发起了高热,太医来了又是诊脉又是开药,折腾了一通,天快亮的时候,十九才睡下。 药当然是没喝,她打翻了蜜饯小碟子,借着药苦撒泼,把身边的人弄出去,她就小跑着将一碗药倒在了后面的鱼池子里。 她寝殿后有一个特别大的鱼池,里头养着一些红色的鲤鱼,一碗药汤撒进去,根本看不出。 对于十九来说鱼养来就是吃的,这种红色的,她曾经也抓到过,并没有什么稀奇。 养的那么胖那么肥,眼瞅着都要成精了,也不见出现在膳食里,药死了正好下汤锅。 连着打翻几次蜜饯的碟子,侍药的人已经精明到将蜜饯用木匣子装,十九也不好太为难这些人,这次没有打翻,而是嫌弃甜蜜饯不好吃,非要酸蜜饯。 第二天若是拿来的酸蜜饯,她就又打发人去拿甜蜜饯,等到下回伺候的人,酸的甜的都拿来,她再打发人去找咸蜜饯。 风寒了还不吃药,十九这一缠绵病榻就是十几天,终于惊动了阎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