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温痛哼了一声,睁开眼看着十九,用那种粘粘的湿唧唧的调子对十九道,“陛下……老奴的胃好疼啊……” 梦里头十九让阎温撒娇撒的双腿发软,扶着床都站不起来。 缠缠绵绵了好一会,猛的睁开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十九靠着床头,伸手摩挲着床头凤雕脑袋,回味着梦里的阎温那副德行,身上窜起了一层小疙瘩。 “老家伙撒娇可真恐怖。”十九闭着眼睛嘟囔。 “陛下……”这时候青山出声,在外间迟疑道,“陛下,老奴刚才去膳房,听膳房管事的说,大人昨日就进了一碗米粥。” “你进来说,”十九立刻坐起来,转头问青山,“怎么会就进一碗米粥?”那么大个人吃一碗粥,一泡尿就尿出去了,有什么用? “大人应该是病了,”青山说,“我差一个小内侍去太医院打听了,说是正卧床呢。” 十九赶紧从床上下来去穿鞋,整了整头发,在铜镜上照了照,就说到,“走,咱们去看看。” 青山欲言又止,他不止打听到了这个,他还打听到阎温已经下令,无金云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内侍监内院。 十九脚步太快,说话的功夫已经出了凤栖宫,青山只好跟在十九的身后,一路上小跑,到了内侍监之后,青山已经跑的喘如老狗,手上还抓着一根十九跑掉的发簪。 十九已经记得路,进了内侍监之后,直奔内院,但到了门口,却被拦下来。 守门的换了人,不放十九进去,十九在门口着急,翘着脚朝院中望了望,到此刻算是对她这个傀儡的女皇有了深刻的认识。 想见个太监都见不到,这皇位也就除了能吃的好一点狗屁用没有,还蹲监牢一样,连宫都出不得。 十九号挠头,十分不舍的从袖口掏了最后一条锦帕。 她不知道这东西是金云令,只是苦于身上只有这一件阎温的饰物,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这守门的开不开眼,能不能认出阎温随身佩戴的东西。 “我是来给你们大人送这个的,你们……” 十九拿着锦帕一晃,门口两个本来铁面无商量的内侍,顿时“噗通”一声跪下。 十九吓得后退两步,然后一转头,身后正要进院的人,也噼里啪啦跪了一地,领头的正是死士统领单怀。 十九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她的帝王威严折服了他们,看了看手中锦帕,暗道一声阎温的人果然训练有素。 像这种阎温随身携带一大堆,而且随处乱扔的锦帕竟然也有如此效果。 十九珍而重之的将锦帕塞回的胸口,回头朝目瞪口呆的青山挥了挥手,示意他在外等着。 边朝着里面走,便琢磨着能不能偷偷的顺一些阎温身边的东西,玉佩啊,发簪啊,纱帽……太大了,不好拿。嗯,哪怕是掉下来的头发也好,说不定他的手下一看,哎这个发丝分叉!只有他们大人是这么分的!也能当进门令用。 十九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内院之后,直奔阎温的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进阎温的房间,上次她只是猜测到了阎温房间的位置,但这一次她是真正的进去。 屋内有淡淡的熏香味,门窗关着,光线不太好,床幔也放着,一个小内侍正在床边,在水盆中拧了一块湿布巾,将手伸进床幔,搭在的阎温的额头上。 然后端着水盆正往出走,看到十九之后,惊得差点把盆扔了。 好在十九同他一块捞住,只是有一些水溅了出来。 “小心点……”十九压低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