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知道那就是灾祸根源。 阎温也顺着十九的视线,转到桌上的玉佩。 然后他伸手拿起了玉佩,用手摩挲了一下上面的花纹,淡淡问十九,“你可知这是什么?” 十九僵硬的转了下脖子,先将食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而后猛摇头。 “大人……我不知道这东西对大人那么重要……”十九不敢再狡辩,直接认错,“我那日拿着大人的锦帕,在进院的时候,所有人都朝我俯首下跪,可见大人的属下个个识得大人的贴身饰物……” 十九说,“我只想着,能拿一件大人的什么东西,那下次再来的时候,就能轻松进来,可大人佩戴饰物向来稀少,我总不能偷个纱帽……” 阎温就猜到十九根本就不知道这这私印代表着什么。 这私印,不仅能够令他在朝中的势力做任何事,更能调动古云国大部分兵力。 “你想来这院中干什么?”阎温逼视着十九。 十九看着阎温的视线,又看了看桌上的米粥,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就想索性都说了算了。 她好赖是皇室最后一根正统的独苗,她又跟他老娘长得一样的脸,说了阎温又能把她怎么样? 真杀了吗?十九不信。 可十九看着阎温眼下的青黑,看着他消瘦的下巴,病中形容能好到哪去,可十九依旧沉迷不已。 她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转了几圈,就被她咽了回去。 阎温不会把她怎么样,可也绝对不会接受她,最大可能阎温不会再私下见她。 好容易才能够踏进阎温的世界边缘,就算风刃如刀,就算钢刀刮骨,她也不退半步! 十九脑中急转,想要寻找一个理由,好赖将这茬含混过去,只要含混过去了,她就有信心能顶着这张脸,让阎温一步步降低底线。 “我……我其实……”十九垂下眼,磕磕巴巴,阎温一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又要撒谎,将眉头拧死紧,抬手照着桌子,狠拍了一下。 “说!” 十九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看向阎温,正见他头顶摇摇欲坠的玉簪,脑中猛的灵光一闪。 “我……我其实想见见上次买的那个奴隶!” 十九说,“大人忘了吗,当日在马车里答应我,要将人送给我的……” 阎温盯着十九,他对这个小傀儡嘴里说出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掐着眉心,闷咳了两声之后,一阵头晕目眩,真的没有精力再去思索那些乱七八糟的。 “那人还关在水牢中,”阎温说,“陛下若是心急,今日就令人洗刷了给陛下送去……” 阎温说着,朝十九挥手,那意思就是要赶人。 十九好容易进来的,下回再想进来,除非像鸟儿一样生出翅膀。 于是十九立马到,“我不急,我不急……” 阎温闭着眼睛,手拄在桌案上,掐着眉心,不再吭声了,目眩的厉害。 十九慢慢的挪到他的身后,大着胆子,将手指轻轻落在阎温的头上。 阎温睁开眼,刚要皱眉,就听十九道,“大人,我帮你按一下吧,我阿娘就有头疼的毛病,每次犯病了,都是我帮她按……” 十九的力度轻重适宜,阎温本来是要拒绝,但听到十九提到阿娘,他也不由得想起阿娘。 无论多大的人,尤其是伤病的时候,身上疼痛心里难过,第一个想到便会是阿娘。 阿娘这两个字,是阎温一身伤疤化为的铠甲之下最柔软的地方。 十九无意间又戳到了他的软处,阎温起先还紧绷着,而后渐渐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