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阎温的身边也有一段时间,却始终干的都是端茶倒水的活计,无法亲近,连阎温病了都不敢多劝一句。 喜全想着,这个小傀儡胆子大,敢顶着大人的怒火劝诫大人,虽然对大人……不敬,但喜全之所以为十九隐瞒,就是因为想要十九劝诫大人伺候大人,哪怕让大人多进一点吃食也是好的。 十九本来还拿喜全当个小孩子,但没想到这小孩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的贼溜。 在阎温的面前,就左一个陛下,右一个陛下的叫她。私底下跟她说话,规矩都喂狗不说,还又是威胁又是恐吓。 狗肖其主,阎温身边养的,果然再是看着在粉面白团子,露出尖牙也咬得人生疼。 十九没有接话,喜全兀自又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大人今早还没有用早膳,陛下可吃过了吗?” 眼看着离阎温的屋子近一些,喜全说话,又变成了陛下陛下。 十九在心里啐了一声,念着喜全好歹帮她将那事遮掩了过去,心里不愉快,脸上也没有表露出来。 “还没有,”十九说。 喜全点了点头,“奴这就命人为大人和陛下传膳。” 十九垂头,暗自翻了个白眼,到阎温的门前又自称奴了,等她将阎温搞到手,一定得找机会将阎温身边几个对她两面三刀的人,都好好的修理修理。 十九进屋,阎温已经穿戴整齐,将头发随意挽了,用昨天的那柄簪子随意别了一下,正准备洗漱。 十九一进来,看到阎温正站在水盆前挽袖子,赶紧快步走到阎温的身边,伺候着他洗漱。 “大人今日可感觉好些了?”十九本来还想扶着阎温,但是见他站在地上稳得很,并不像昨天一样,开心他身体终于要好转,又有一点失落,因为阎温好了,她想触碰阎温就没有那么多自然而然的借口了。 “嗯。”阎温低声嗯了一声,洗好了脸,闭着眼睛,微微的垂头,任由十九抓着布巾,在他脸上轻轻地沾掉水渍。 “大人的脸色看着也比昨天好一些了,”十九问阎温,“喜全已经命人传膳了,大人今早起来腹中可感到饥饿了么?” 十九踮着脚,给阎温整理衣襟,手指流连不去,还碰到了阎温的脖子。 阎温撩起了眼皮看了十九一眼,伸手拂开了十九在他衣襟上流连不去的手。 又“嗯”了一声。 有小内侍端着早膳鱼贯而入,十九虚扶着阎温坐上软榻,然后自己爬到了阎温对面。 阎温眉梢挑了一下,看向十九,十九立刻笑嘻嘻道,“担心大人的身体,早起便来了,还没有用膳……” 十九说着给阎温和自己盛上米粥,又在一人手边的盘子里面各放了一个饼子。 “大人饿了,快些用吧。”十九催促阎温。 实际上她自己也饿了,清早起来就朝这跑,昨天她就被阎温给折腾的没有吃饱,回去垫了两块点心就睡觉了。 在内院门口站的那一会,她的肚子就已经敲锣打鼓了。 阎温不喜欢跟别人同桌而食,只怕别人揣测出他喜好的东西,借此在他的饮食上做手脚。 而阎温最不喜的是与十九同桌而食,倒不是因为担心十九获知他的喜好,而是纯粹不喜欢。 十九吃东西太难看,这种难看的吃相,阎温曾经也有,习惯可怕而致命,阎温曾经深受其害,他硬是将所有扎根在身体里的恶习,都亲手用刀剜掉,那滋味未曾尝过,根本无法体会。 看到十九这种吃相,总会惹他想起那些卑贱痛苦的日子。 可是这小傀儡似乎对于在他这里蹭饭上瘾了,阎温半晌没动筷子,十九就坐在他对面,巴巴的看他。 阎温看了十九一会,觉得十九同凤栖宫后院的小黄越来越像,就连现在这副讨食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他能同人计较,却不好同“二黄”计较。 阎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