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烟吩咐茗月将其收好,并且让她将宫内众人召集过来。 宫内宫人被换,刚开始她也有让茗月去内务府打听过“玉钗”的下落,但得到消息一致是这件事内务府并未经手,既然内务府未插手,她再笨也知道不能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丢失的“玉钗”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现在阮流烟只求“玉钗”的秘密不要被有心之人发现,经过这次教训,她打算把全部的宫人都叫过来敲敲警钟,以免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批宫人是内务府重新挑选了过来的,个个都人精似的,分成两排随着茗月进的屋来,几人规矩的行礼跪拜,一举一动都比之前那波宫人强了数倍。 站在最前排的是两个身穿青翠色宫装的的宫女,见阮流烟将视线投向她们,两人同时上前一步道:“奴婢春华/春景叩见主子,主子吉祥。” 对她来说,进宫了哪里还有什么春华春景?右手搭在矮桌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阮流烟面无表情,“换个吧,春景即秋容,春华即秋罗,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奴婢谢主子赐名。” 秋容秋罗齐齐道,随即欠身行礼退到一旁。后面是四名蓝袍小太监,见秋容秋罗二人退下,接着单膝下跪行礼依次报了名字。这回阮流烟倒是没有改名的兴致,吩咐茗月将自己搀起,她来到众人跟站定。 扫视众人,她表情淡淡道:“想必你们都应该知道你们上一批的‘前辈’是什么原因被送走的了,我不想看到以后重华宫里再出类似的事情,都记住了吗?” “奴婢/奴才们记住了。”众人异口同声。 “很好。你们来到这重华宫当差,有几句丑话我这个当主子先说在前头——”不过站了一会儿,脚踝处就有些隐隐作痛传来,阮流烟示意茗月将自己重新扶回软榻。 “我对你们的要求并不高,不过有两点我希望你们能够牢记。一是名义上我是你们的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相信这个道理不用我再多说。二是如果有一天你们其中有谁做了对不起本嫔的事,那么最好祈祷本嫔永远都不会知道,不然…” 后面略带威胁的话语她没有继续,却非常让人懂其中意思。一干宫人随着这番话手心都微微沁了细汗,接着又听这柔婉声又继续道:“当然,如果有人觉得以后‘适应’不了重华宫内的日子,可以现在站出来,选择回去内务府重新谋份差事,离开的人我会让茗月去打点,保证寻到的差事不会差于重华宫。” “奴婢/奴才愿为主子效劳。”众人异口同声,整齐划一。 不管这个结果有几分真心,目前阮流烟对此是满意的。茗月早已按她的吩咐将装着银子的六个荷包准备好,此番依次发了下去。沉甸甸的银子拿在手中,众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见时间也差不多了,阮流烟吩咐他们先退下。 关上房门,茗月将最新得来的消息汇报给阮流烟。寒月宫换下的衣衫宫鞋的确是有问题的,她所穿的那双宫鞋鞋跟处有被改掉微微的弧度,而且那双鞋的鞋底包括拱桥的中心处都被人涂了红矾,红矾无色无味,作用就是油滑。也就是说,这是有人蓄意暗害。 听到这里,阮流烟不禁微微颦眉。昨日下了大雨,拱桥处的红矾已经被冲刷的干净,她的衣衫又是从郑采女宫里换了出来的,那郑采女是元凶还是帮凶?还是郑采女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宫里就已经被人安插了眼线? 如果是后者,那这个幕后人也太狡猾了。 “对了主子,还查到的一个消息就是,那天在寒月宫给您拿来衣衫宫鞋的那个宫女她是新来的,据说这个宫女从前是在别的宫里当差,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分配到寒月宫。” 阮流烟细细听着茗月汇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催促道:“去把那个礼单拿过来!” “雪纱软烟罗两匹 素雪长丝扇一把 丝蝉琉璃雪软枕…” 接过茗月递来的礼单翻了两页,阮流烟的视线在某处停下,以上登记的是何昭容送来的礼品清单,一共是三样。将这礼单拿在手中反复念了几遍,她忽然眼眸一亮,“原来如此。” “主子?”茗月不解道,“你知道是谁做的了?奴婢怎么看不明白,这上面什么也没写呀。” “你不用明白,”阮流烟将手中的礼单递给她,“将这个收好。你去告诉殷忠贤的人,让他查查以前那个宫女是在哪个宫当差的,查到立刻禀告给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