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见阮流烟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茗月小心翼翼的唤了她两声。从思绪里回神,阮流烟将脑海里的陈年旧事都抛开了去,“茗月,去打听打听,皇上最近宿在哪里。” “好嘞,奴婢这就去!” 一听阮流烟吩咐这个,茗月迫不及待的应下。 在她眼里,东方恪就是完美的一个存在。自前日茗月决绝认主,这个小丫头巴不得她早点跟东方恪有肌肤之亲,说是扒上皇帝这棵大树,就不用再怕殷忠贤这老狐狸。 茗月自从得知誓死效忠殷府要她死,就再没对殷府的上下人存过尊敬。她称呼殷忠贤老狐狸,阮流烟并不恼。慢慢的茗月就锻炼的什么话都敢说,只有两人在时,阮流烟也由着她。 但茗月到底是天真了些,且不说她阮流烟是冒名顶替,还是被迫冒名顶替的。就以朝堂,殷家,皇帝三方的关系,就算扒上皇帝又如何?古书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朝殷忠贤倒下或者欺君之罪败露,到时候人头落地的,可不止殷忠贤一人… 茗月的效率是很快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勘察回来,该搜罗的信息都搜罗了来。阮流烟仔细听她汇报,听完以后命她将上好的白纸,还有信封准备好拿来,茗月不解她用意,但很快把东西找了来。 将长方形的白纸对折,阮流烟将它仔细的放进了、特意用熏香熏过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信封之中。密封好信封,她命茗月想办法将这个呈进乾清宫里去。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白纸一张,比说了更引人遐想。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阮流烟早早沐浴后便在宫内等待。亥时末的时候,东方恪姗姗来迟,等的太久,在软榻侧卧的阮流烟已抗不住睡了过去。因为没等到要等的人,她整个人睡的并不沉。 似睡非睡中感觉屋内进了人,尽管来人动作轻微。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烛火的光亮,阮流烟很快清醒过来。 微微屏住呼吸,她依旧装作熟睡的样子。任由来人将自己从软榻托抱起来,然后放至柔软的床铺。 ☆、020 让你习惯 人被放至床铺,阮流烟闭上眼睛厄自不动。看似熟睡的她实则一直在侧耳聆听周身的动静。 不过,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 周围静悄悄的,像是来人已经悄悄离去一般。东方恪习武阮流烟是知道的,但现在屋里没了动静,她又不能立即睁开眼睛看室内情形如何,这让她不禁有些焦急。 呢喃一声,她故作不经意的醒来,一睁眼床前的人把她吓了一跳,原来东方恪一直没离开,就伫立在窗前注视她的睡颜。缘何她连阴影也感觉不到?眼角瞥到床头一侧勾丝架上静静燃烧的蜡烛,她瞬间明白了——东方恪吩咐人把勾丝架挪了位置,那烛火的光亮自是照不到他。 “皇上,你来了——” 作出睡眼惺忪的样子,阮流烟起身下床给东方恪请安。身子还未沾地就被东方恪阻止,她的手刚好抬起,左手无名指佩戴的点翠白玉镶珠的戒指就显露出来,戴在如青葱般修长的手指甚是好看。 视线触及,东方恪的眸色不禁暗了几分。 大堰国对后宫女眷有绝对的约束和宽容,宫妃若是来了月事的,只需在左手无名指佩戴一枚戒指,就表示不方便伺候天子。那么就皇帝这段时间是绝对不会让这名妃子侍寝的,这道宫制到现在已经延传了百年。 阮流烟是故意叫他看见的,她来了葵水,不能伺候,就算想也有心而无力。这边东方恪看透她的小心思,到底是真月事还是假葵水他如何不知?难道她以为他的记性这么差,差到记不住她上次也是这样籍口推脱侍寝的?这么明显的抗拒,东方恪有些不悦。 动了动喉结,他沉声道:“伺候朕宽衣。” 屋内的气息忽然就低沉下去,阮流烟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连忙上前给他褪去外衫。外衫脱去,便是要解开男人腰腹束着的勾着金边的帛黑色腰带,由于是六月夏日,东方恪身穿衣物并无太多,相比较还是很快就能把他身上所穿的衣物褪下。 偶尔触碰到男人身体,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那强健体魄的温度,男人身上散发的龙涏香的味道几乎把她包围,甚至让她的心都跳的比往常快速些。宽衣的过程很短,直到东方恪身上褪的只着中衣,阮流烟酡红着脸色退开站到一旁。 “怎么了?”东方恪睨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阮流烟微微低头,“皇上可是现在要歇息?” “爱妃呢?”东方恪迈步过来,一步步逼近阮流烟,“爱妃想现在就就寝吗?”阮流烟被他逼的步步后退,最后背部抵上了坚硬的横梁圆柱,眼看东方恪就要凑过来,她不禁慌乱道:“臣妾,臣妾都可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