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被殷明誉接在怀中。 下一刻,他将她打一横抱起来。 窝在殷明誉怀里,阮流烟侧过脸去不再看苏长白,她的衣衫因之前被鞭打而不整,有血色蹭上了殷明誉的黑衣。苏长白定定了望了她一眼,脱下外衫覆在她身上,殷明誉视线随着他的动作流转,冷哼一声,忍住要把那衣物扯下的冲动抱着阮流烟离开。 “大哥,这个狗官怎么办?” 十一询问声传来,殷明誉顿住了身体,语气冰冷:“就废一条腿,让他长长记性。” 李福山一听殷明誉的吩咐,顿时白眼一翻吓得晕死过去。 苏长白拦住了殷明誉,“你要带她去哪?” 殷明誉终于睁眼瞧了苏长白一眼,对面这人有着输与他相貌的皮相和挺拔俊逸的身姿,这让殷明誉对他的态度多了几分不耐,“你管的太宽了。十一,拦住他。” 话音未落,殷明誉怀抱着阮流烟绕过苏长白攸忽而去,苏长白欲追,被随后而来的十一拦下。十一大嘴咧开一笑,手中弯刀朝苏长白劈将而去:“这位公子,得罪了!” 出了京兆狱,外面有接应的马车。 上了马车,阮流烟才注意这车里还有一人。只是这人好像被人捆着仍在这车上,看身姿像个女人,只是她背对着她,一时让人看不清这女人长什么模样。殷明誉就坐在她的身侧,一上马车,他就扯下苏长白之前覆在她身上的白衣,另取了一方软毯将她包裹。 殷明誉素来霸道,因此对于他的做法,阮流烟并不表现不愿。果然疯子就是疯子,阮流烟根本没想到殷明誉居然胆子大到来劫狱。但只要殷明誉被查出来劫狱,大名远昭的殷府,定然会受到来自皇帝的施压,能让皇帝借这个机会对殷忠贤发难,那真是再好不过!殷忠贤,金琳、殷明珠、殷明昊,包括殷明誉,殷家真的活的太|安逸了。 想到未来殷忠贤即将要承受的压力,阮流烟心情就莫名的愉悦起来,逃亡的危险她早已不放在心上。这条命早在六年前就该随着阿娘一道去了,可阿娘要她活下去,她只想着让她活下去,却不知这样活下去有多累。如今出了这般事,这条命早已是被刀尖抵着喉咙,只是死期早一些晚一些罢了。 将她唇角淡笑看在眼里,殷明誉踢了倒在这车厢一角的女人一脚,“你起来。”那女人浑身一震,因为身体被捆着,她挣扎起身。殷明誉的粗鲁使得阮流烟微微拧眉,当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她惊讶至极:“秋容?怎么是你!” ☆、037 全力搜查 “主子?” 秋容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刺客”居然把阮流烟掳了来。她被殷明誉掳来时,重华宫还未发生被守卫搜查事件。是以阮流烟嫌疑谋害东方溶一事,秋容丝毫不知情。 阮流烟不明白殷明誉打的什么主意,劫狱行径已经是荒诞,如今他居然还把宫里的宫女掳来,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仿佛察觉到阮流烟疑问的目光,还未摘下脸上黑巾的殷明誉睨了她一眼开口,“你身子娇弱,路上有个女人,也能贴身照顾你。” 殷明誉的解释云淡风轻,阮流烟有预感他根本没告诉她实话。殷明誉若是恼一个人的时候,通常面上看不出来,可手段却一点也不含糊。方才看他对秋容的态度,很像是往常他被人得罪了,后面施展报复的作风——将人扣着,然后变着法折磨。 阮流烟不知道秋容和殷明誉在百花楼的过节,殷明誉已经解释过一句,她再问除了让他不悦之外,不会有别的任何有益自己的地方,所以她点点头表示知晓,伸手一只手将身上软毯更拉紧些,阮流烟颦眉:“你把她绑着,她怎么照顾我?” “正打算松开的。” 殷明誉不紧不慢道,双手解了秋容身上的捆绑的麻绳,他出手点了她周身大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面对殷明誉的威胁,秋容识趣的点了点头。殷明誉冷哼一声,转向阮流烟,“你且先忍忍,待出了城,立即着人给你清理伤口。” 身下马车飞快的行驶,穿过热闹街头,直往城门而去。出了城,马车渐有些颠簸,殷明誉想揽阮流烟靠在胸前,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缩回了手。直到马车缓缓停下,殷明誉方起身下了马车,早已准备好的伤药和衣物就在车厢内一耦,待他下车去,秋容立即取了伤药过来,“娘娘,奴婢先给你上药吧。” 秋容聪明的什么都不问,这让阮流烟稍有些自在些。毕竟就算她问起,阮流烟也觉得她自己未必就能给她解释清楚。挑帘望窗外,原来这马车是停到了一条小溪边。殷明誉的人已经自发各自散去,在马车周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保护屏障。远处山峰叠嶂,视野开阔,让人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人能轻易闯过来。 点点头应下,阮流烟任秋容将自己周身衣物褪去,车厢里的医药箱里备着剪刀,有的伤口太深,衣物混着血液已凝固在肌肤,不好揭下的边用剪刀先剪开,再动手揭下。饶是秋容动作温柔,衣物碎片剥离时仍带来丝丝刺痛,阮流烟只紧紧闭着眼睛不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