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莫名觉得有丝厌烦。 她从小跟在母亲阮氏身边,阮氏老实可欺,被人欺负了也只知道流眼泪不知道反击,因此她们住的地方常常被一些可恶的孩子丢转头,上午种下的小花苗子下午就会被人踩踏的干净,甚至阮氏给她做件新衣服,也要被几个同龄孩子要扒下来拿走。 有一次阮氏给她做了身新衣,被几个孩子看到,这几个人平日里欺负她惯了,这次竟要把她的新衣扒下来,那时候她被几个孩子摁在地上,心里只知道这是母亲亲手给她做的,这些人是坏人,要抢她的东西,所以她反击了,张口咬住了一个领头的男孩伸手解她衣扣的手,这男娃惊慌,更加和其他人用力的踢她打她,可她就是咬住不松口,男娃被她咬的鲜血淋漓,哇哇哭个不停,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跑。 最后的结果是她松开了口,这男孩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可怕的怪物,她恐吓对方,要是他敢让家里人来找她麻烦,下次就咬掉他的耳朵,男娃傻了一样点头,最后连滚带爬的跑走。从地上爬起来的阮流烟去到溪流把身上的血迹洗净,回到家门口脱下衣物想告诉阮氏她不要新衣了,可刚进了门,就看到阮氏低声下气给人赔礼的一幕。 那男娃看到她进门,更躲进他的父母身后,他的母亲口水横飞,凶神恶煞指着阮氏痛骂,阮流烟准备开口解释,迎头却是阮氏一耳光,她的耳朵被这一巴掌打的轰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阮氏拉着跪下去给人赔罪,那男娃的父母还是不依不饶,嚷着要阮氏赔钱看伤,最后看他们实在没钱才骂骂咧咧离去。 阮流烟被阮氏一巴掌打的懵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别人欺负了她,她反击了,最后反而是她的不是,她的母亲还要对她动手。她被打后呆傻的样子吓坏了阮氏,阮氏抱着她哭嚎,说这对父母威胁她,要是她要不跪下给他们赔礼道歉,就把她的女儿送到官府去坐牢。 听到这,阮流烟终于回了魂,阮氏这才放下心来,那泪水还是止不住横流,她就是这样的,遇到什么事都是流不尽的眼泪,只会哭,只懂哭。相反的,从那以后阮流烟就暗暗发誓:从此以后,绝不轻易掉眼泪。因为眼泪只是弱者被人欺辱时产生的无用产物,它代表的只有屈辱;而她,以后绝不会任人欺辱。 从思绪回神,对面的玉缀还在默默抹泪,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阮流烟起身离开,“不要哭了,哭也是无用的,我们不会带上你走。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让人给你安排。” 留下这些话,她从玉缀的房门出去。 两日很快过去,今日几人就要动身赶路。 墨弦已经帮玉缀找好了妥善的住处,阮流烟的伤势经过这两天也恢复不少。临走前她去跟玉缀道别,可到了玉缀的厢房门前却发现房门紧闭,敲门也无人回应,有预感到不测的她急忙让开身子,跟在身后的墨弦把门打开,他们同时望见了悬梁自尽的玉缀。 还好发现的及时,人救了过来。玉缀脸色苍白躺在床铺,脖子上一道深痕,人醒过来依旧是默默流泪,看她的样子,阮流烟倒是说不出什么狠话了。叹息一声出房去,她来到了伫立在走廊另一头的东方恪身旁。 “我们能不能带上玉缀?” 阮流烟开门见山,东方恪看了她一眼,“你喜欢这丫头?”她不语,静默了一会儿,东方恪道:“那就带上吧。” 启程在际,因时间紧着,所有人骑马前行。不出一日来到万宗寺外,阮流烟同东方恪绕过外面把守的守卫进的寺内。现在长公主东方溶中毒一事的案子已清,太医院验出的结果的确是那甜点和金皮小桔一起食用会引起食物中毒,食者上吐下泻。 东方溶也在这时也赶回了万宗寺,因为七日之期就快到了,他们整顿后便要返回皇城。据说与她一起回来的应还有苏长白,到了东方溶出现,那白色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阮流烟让自己不要再多做猜想。 这边东方溶见到她,就迫不及待的告诉她东方恪这些日子的“丰功伟绩”,她故作羡慕的打趣阮流烟,阮流烟附和着陪她笑闹,心里暗暗品评她话里的意思,这时她才才明白,是东方恪一开始就为她打了掩护,他没有计较她的以下犯上,就连谋害公主这样的罪名也轻巧的帮她洗脱。 这让阮流烟心中有些震撼,东方恪做到这个地步,他的心思她岂还能装作不知?只是她的心里还尚存有疑惑,还来不及问出口,所有人就要整装待发回宫。 玉缀被万宗寺的人马惊得傻了眼,身在随行的女眷马车里,她靠在车厢怔神,她料到阮流烟和跟她在一起的男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