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与苏长白情断意决的她,实在无法立刻就接受东方恪对她的情意。直到他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两人面对面视线齐平,被东方恪牵引着跨坐在他的腿间环住他的脖颈时,阮流烟才真正的感到慌乱。 忙不迭退下来,她双膝跪在地面请罪:“皇上恕罪,臣妾身子还未大好,恐不能服侍皇上。”东方恪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前倾身体,他一手挑起女人的下巴,“流烟,你当真以为朕非你不可?” 察觉到东方恪的怒意,阮流烟一动也不敢动。他用手抬起她下巴的动作太轻佻和带着辱意,阮流烟分辨不清这是男人对她彻底的失望还是求|欢无果的恼羞成怒。 “皇上,踏雪宫差人来报,说小皇子病了,太医正在医治…”隔着房门李得诏的通传声递来,缓解了房门紧张的气氛,松开她的下巴,东方恪起身朝着房门而去,“不要再考验朕的耐心,流烟。”临出门前,东方恪留下了这句话。 大开的房门被风吹的张合,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了那股迫人的威逼,松懈下来的阮流烟一下子瘫坐在地面,玉缀进门来将她扶起,“娘娘,恕奴婢多句嘴,您不能这样拒绝皇上的,次数多了,再热的心也被伤凉了…奴婢虽然不懂皇上和娘娘有什么误会,可自打奴婢进宫里,皇上对娘娘如何,娘娘身在其中可能不知,奴婢可是都一一看在眼中…” 玉缀滔滔不绝,劝慰的话里带着对东方恪掩饰不住的仰慕之意,还有那一抹掩藏的很好的嫉妒。阮流烟心知肚明,打断她后不冷不热道:“好了,玉缀你下去让人准备热水,很晚了,本宫要歇息。”玉缀被打断话语,心中的不满不敢表露出来,她乖乖的退了下去。 经历了这这一系列的事情,阮流烟完全没了用膳的胃口。沐浴后躺在床铺,闭上眼睛所有人的面庞走马观花似得在脑海里浮过,最后只剩下两张,一张温润如玉、一张坚毅冷硬。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大雾弥漫,她一直一直走,先是见到了阿娘,阿娘一点也没变,她对她笑,说让她一定要过的开心,不要委屈自己。那笑容太久未见,阮流烟扑过去,想要一头扎进娘亲久违的怀抱,可到了跟前,阿娘的影子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茫茫大雾。 她只能继续往前走,接着她看到了前方有个穿皇袍的高大男人背对着她伫立,阮流烟以为是这个人是东方恪,等她上了前,那人转过身,那张脸赫然却是苏长白!他对她笑,不再是以前那种温柔中带着宠溺,而是带着势在必得的冷笑,长剑出鞘,他直指她的背后。 阮流烟转身,望见一身戎装的东方恪,他身穿黑色盔甲,手中红缨长|枪亦直指苏长白,对着她说让她到他身边去。鬼使神差的,她朝着东方恪迈出一步,这时突然间天象异变,风沙四起,东方恪与苏长白同时腾身跃起,两人兵戈相向,战做一团! 阮流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想让两人停下,可他们没有一个人听她的,直到眼睁睁望着苏长白将长剑对准了东方恪的喉咙,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大喊一声,她扑了过去。 “不要!”瞬间惊醒的阮流烟意识到自己做了噩梦,梦里的感觉如此真实,以至于她惊醒后还心有余悸。手臂撑着床铺起身,她趁着月色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门口传来的异响让阮流烟全身警惕起来,自从茗月被打发做粗使宫女以后,她这里就不再留伺候的宫女,现在居然有人敢潜进来,实在是胆大包天。 顺手拎了一个青瓷花瓶,阮流烟悄悄来到房门一侧,想给这个贼人一个迎头痛击,可隔着房门传来的呓语让阮流烟瞬间清醒了头脑。 是东方恪! 他怎么会来?放下花瓶,阮流烟打开房门,还未看清东方恪的面目,就被他踉跄的脚步进门来抱在怀中。脑袋搁放在她肩窝,男人口中呼出的热气几乎要把她的耳朵燃起,他浑身的热度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烫灼,阮流烟心中警铃大作,再也顾不得什么,她朝着房门处低声开口,“李公公,皇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东方恪既然来到这里,那李得诏必然就在附近。 果然,不出两秒,李得诏回她,“回娘娘,是容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宫女意图对皇上…不轨,被皇上识破,皇上执意要来重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