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带着人上楼来,看到严守在门前的二人,不由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们两个站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果然屋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指着身侧守卫开口:你们两个,给我进去搜!” “你们不能进去!”茗月和秋罗连忙挡在门前。 阻挡无果,眼看两名守卫挥开她们就要闯进去,屋内传来一道呵斥:“本宫看谁敢进来!”片刻之后紧闭的镂空窗门打开,阮流烟身着滚雪细纱曳地裙踏出门槛来,她的目光冷冷扫向容妃,“容妃娘娘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容妃嗤笑一声,“你干的好事你自己知道!嫣嫔,你居然敢在宫里行巫蛊之术,扎小人来诅咒本宫!本宫进来就是奉了太后的口谕来重华宫将你人赃并获!嫣嫔,我劝你你莫要垂死挣扎,乖乖让我的人进去!” “巫蛊之术?”阮流烟漫不经心的反问,面上浮起一抹浅笑,“容妃竟如此笃定么?这么迫不及待真是让妹妹大开眼界呢!敢问容妃娘娘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在宫内扎了小人诅咒于你?” “证据?”容妃来回踱步,“你说证据,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我就让你看看证据!来人,把她带上来!”她一声令下,楼梯传来新的一轮脚步声,随着这人渐渐露了面,在场的茗月和秋罗同时瞪大了双眼。玉缀!居然是她? “果然是你。” 阮流烟丝毫不惊讶,淡淡瞟了一眼玉缀,后者连忙低下头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实在是不愿见娘娘做伤天害理的事,这才禀明了容妃娘娘,嫣嫔娘娘,你还是回头是岸吧!” “好,好——”抬手一下下缓慢有力的鼓掌,阮流烟让开了身子在一旁,“既然如此,我没别的话说了,容妃娘娘不是想搜臣妾的屋么,那就去吧!臣妾绝不拦着!” 容妃惊讶阮流烟“死到临头”还这么底气十足,不过阮流烟口中的话语倒是正合她意,“算你识相!”随着她话音落,负责搜查的守卫冲了进去,然而就在下一秒,屋内传出这些人慌乱错落的请安声,“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在这一瞬间,容妃脸色骤变,皇上怎么可能在里面?这不可能!明明她得消息,皇上此时正在清心殿,他怎么可能在这? 房门处出现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影,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容妃抬首,正对上东方恪带着淡淡料峭寒意的目光。“皇上,臣妾,臣妾是得消息奉了太后的命令来搜宫,嫣嫔她扎小人诅咒臣妾,实在用心狠毒,请皇上明察!” “是吗?”东方恪单手付立在房门前,语气冰冷迫人:“那就给朕搜,看到底搜出个什么东西出来!来人,就算掘地三尺,也把这东西找出来!” 所有侍卫集中起来,把重华宫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可别说是巫蛊之术,就连个衣服碎片也无,所有的污蔑都被粉碎。容妃被人在一旁看管起来,瞧着这不利于她的形势,整个人惊恐万分。 “慕氏,你好大的胆子!朕一直念在你抚养凌儿的份上对你做过的一桩桩事一忍再忍,可你却一次比一次放肆!”东方恪句句诛|心,随后对着匆匆爬上二楼、怀中抱着棋盒的李得诏开口:“李得诏,传朕旨意,慕氏女容妃,为人狭隘,祸乱后宫,今降级七品贵人,以儆效尤!” 李得诏躬身应下,对这种事见惯不怪。他现在可算明白了为什么一向“随遇而安”的嫣嫔今天会对自家宫里的黑白暖玉棋子这么挑剔,引得皇上开了金口让他新去取清心殿内的红鸽血石棋子来,原来她是搁这等着容妃呢。 分析完毕,李得诏伫立在原地更加的眼观鼻,鼻观心。容妃这时已经瘫坐在地上,东方恪的旨意让她彻底崩溃,她爬上来想要抓住东方恪的衣角。“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是嫣嫔,是嫣嫔记恨我,她记恨臣妾老是在皇上来重华宫的时候用小皇子的名义引你到庆嫣宫,她还记恨臣妾让人掌掴了她的婢女,是她设计了一出好戏故意引我上钩!皇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冤枉啊——” 被侍卫带走的的容妃的哭嚎声逐渐远去,剩下的人大快人心。茗月与秋罗相视而笑,目送阮流烟与东方恪一同进了屋内,一旁的玉缀脸色青白,整个人已经在瑟瑟发抖。 她作为重华宫内的“叛徒”,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无了善意。 嫣嫔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未来的命运早就息息相关,这个丫头居然敢勾结外人,幸亏嫣嫔福泽深厚度过了这一劫,否则他们整个重华宫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这个玉缀,实在太可恶了!众人义愤填膺。 若不是阮流烟特意吩咐人把玉缀先看守起来,恐怕早有人朝她唾唾沫。 阮流烟同东方恪回了屋内,气氛宁沉静谧。她的有些手脚难以安放,对于容妃这件事上,她的确是耍了心机,而且是赤|裸|裸的要把容妃拉下马,东方恪应该早就见惯了这后宫女子争斗,想来不会因为这个对她有其他成见,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单独对着他时,心里会有些忐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