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嫔,那就第一个拿他开刀! “太后娘娘!” 东方溶闪身挡在苏长白跟前,“孩儿的话还没说完——,其实孩儿也深深仰慕苏长白许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苏司乐也是为了确定苏司乐对孩儿的心意,现在孩儿已经弄明白他的真心,溶儿恳请太后和皇兄成全我和苏司乐!” 谁也没料到东方溶会挺身而出,局面的温度一时冷到了冰点。全场鸦雀无声,唯有檐角红笼被夜风吹的来回晃动,落下一地斑驳碎影。 阮流烟默然,苏长白和东方溶到了这个地步,全是为了不让她被太后发难,她若是现在站出来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怎么办?她心乱如麻,施救的法子一个也想不出,突然,阮流烟的眼光一亮,她的心里想到一个人,现在只有这个人能够免了东方溶和苏长白的责难,那就是当今的皇上——东方恪! 抬眸朝东方恪望去,阮流烟眼中带着一丝略有焦急的恳求之意,东方恪亦是感受到了,只不过他仅扫了她一眼便别开了视线,对她恳求的目光熟视无睹。 他在恼她见了苏长白,阮流烟脑中蓦地冒出一个想法,随后先前沁满细汗的手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反了反了!”郑氏岂想到东方溶会为了一个臣子忤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被迎春迎秋扶住,郑氏手臂抬起直指苏长白,“来人,把长公主给我送回凡水宫面壁思过,没有哀家的旨意,谁也不能放她出宫门半步! 还有,把这个以下犯上,妄想窥觎公主的乱臣贼子给哀家带下去关起来!等候皇上和哀家商议后发落!” ☆、第065章 要她的心 “李公公,求求你了,您就通融一下再替我家主子禀告下吧,求你了…”清心殿外的长廊之上,茗月抓着李得诏的胳膊乞求,李得诏拂掉了她的双手连连摇头:“茗月,不是咱家不帮你,是皇上实在是在气头上,咱家也不敢去触怒皇上呀!” “可…”茗月欲要再言,被李得诏扬手止住,“茗月姑娘,你还是劝劝你家主子,等到皇上消气了再来,或许到时候皇上就愿意见你家主子了。”李得诏的一番话断绝了茗月的念头,见恳求无望,无奈之下她快步下了台阶到了阮流烟跟前。 “皇上还是不肯见我?” 直望东方恪的寝房方向,阮流烟伫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的问出口。茗月为难的低头,“娘娘,皇上只是在气头上未消气,不如我们等到皇上了消气了再来?到时您想为苏司乐和公主求情,那也能好说一些呀。” “不用了,”淡淡回绝茗月,阮流烟上前几步,撩起裙摆对着正殿宫门方向跪下,“既然皇上心中有气,我就跪在这里请罪,直到等皇上消了气愿意见我为止。” “主子!”茗月见此连忙跟着她跪下,“你这样做只会折磨自己的身子,上次的事儿您的身子还没大好,这怎么可以呢?” “没事,不用担心我。”阮流烟摆手,阻止茗月欲扶她起身的动作,“你不用陪在这里,到一边去。有事我自会唤你。”茗月听后摇头,“娘娘!” “还当我是主子,就听话!” 冷冷呵斥让茗月撤回了扶她起身双手,慢慢退到一旁,茗月再不敢多发一言。 冰冷坚硬的砖地上,阮流烟跪的笔直。 在液庭湖发生的事情直接导致了燃灯会的喜庆之事中止,这本该高兴玩乐之事变成了祸事开端。小皇子落水,人救了回来,可人没醒,落水的真相也还没查出;东方溶欲让他们二人见上一面,却反叫苏长白落了一个窥觎公主的罪名。现在公主和苏长白一个被责罚面壁思过,一个被打入大牢听后发落,全都是为了她,她又岂能就这样全身而退、坐视不管? 太后震怒,百官议论纷纷,现在能够让长公主和苏长白免去责难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东方恪。可这人却不愿意见她,连她为何会见苏长白的一个解释都不愿听… 烛火的光亮映衬殿门也散发着昏黄的亮意,阮流烟一直盯着,直到眼前出了“幻影”出来。天在转,地在晃,夜风越吹越大,吹的人浑身泛冷。耳边也传来惊雷的轰隆声,阮流烟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没想到跪久了,不仅连眼睛看到的东西黑蒙蒙的,就连耳朵听到的也出了幻觉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