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阮流烟冲秦贵嫔施了一礼,“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秦姐姐。” 两人相继上了软轿,秦贵嫔一声令下,软轿再次晃晃悠悠出发,由于秦贵嫔的出手相助,她们赶到的时候,离正式进太和宫的时辰还早。 下了轿,阮流烟的目光从就近的嫔妃面上一一扫过,企图发现一丝蛛丝马迹,薛婕妤在离她不远处的左前方,见她目光投递过去,对她报以一个微笑,被贬了位份的容妃慕容岚也在此例,她现在虽然是贵人,位份也是在八品之前,想必这次她就指着小皇子还会选她,借此翻身。 关于其他妃嫔…放目望去,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神色都十分自然,想来“做贼”的人脸上也不会写着自己是个贼,收回视线,阮流烟静静等待择选会的时辰到来。 瑾王东方瑾这次会来,除了作为择选会的提议人,也是以作为东方凌“家人”的身份到来,长公主东方溶亦在此例。所有人都已到齐,比台下略高一些的展台上,东方恪与太后在交椅同坐,两侧分别是瑾王和东方溶,至于东方凌,他还在由宫女和伴侍陪着,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上殿来。 “想必众妃也都知道今天大张旗鼓的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所为何事,皇子不可无人照料,但后位更是不可草率。今日把大家召集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给哀家的孙儿选一位合适的母妃暂且照料皇子的起居,但你们千万不要想着依仗皇子就能轻易登上后位,这是万万不可能!”郑氏犀利目光打量台下,直让下面正襟危坐的一干嫔妃心中泛起嘀咕。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总之这回在这里都给我统统收起来,要是让哀家发现这次择选谁敢偷做手脚,哀家定会严惩不贷!都记住了?”最后两句郑氏讲的铿锵有力,所有妃嫔浑身一震,立即异口同声道“臣妾/嫔妾谨遵太后教诲。” “好了,多的话哀家就不说了。瑾王,此事是你一手操办,哀家相信你亦不会让哀家失望,接下来的就全交给你了。皇帝,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所有的排场话都被郑氏说尽,如今轻飘飘的一句知会了东方恪,东方恪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点点头道:“一切听从太后安排。” 瑾王从位置上起身来到大殿中央,“此次两场择选,择选的要求和仪式,都是结合小皇子的意愿商议得来,皇子不喜胭脂水粉之味,若是身上施了脂粉的娘娘,现在就现在进到臣早已准备好的地方沐浴更衣,待到人数悉数到齐,稍后臣再做安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是什么要求? 有些嫔妃惊愕的望向高台,却见太后与皇上俱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于是施了脂粉的妃嫔只好听命起身,跟着宫人去往指定地点,萧妃也在此列,听到这样的要求,手中的帕子扯了几扯,最后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暂且退下。宽阔的大殿妃嫔位置转眼只剩寥寥数人,其中有秦贵嫔,容妃,加上阮流烟共三人。 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秦贵嫔有冷美人之称,除了容貌以外也是因为周身清冷气质,不喜胭脂水粉实属正常;而容妃以前身为小皇子的母妃,对于东方凌的喜好自然也略知一二,不施脂粉定是早准备了。至于阮流烟,她未施脂粉的理由很简单,一是不喜、二是她病体刚愈,不易风寒刚过就接触这些东西,但她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省了沐浴这节。 人数减少后的大殿变的静谧,这么多嫔妃去沐浴更衣,不知道要等多久,太后和东方恪、公主等人都已先行离开,待到人数到齐再来。虽然这里有秦贵嫔在,阮流烟也不想跟容妃共处一地,于是起身出了太和宫殿,领着茗月沿着附近宫墙散步。 “娘娘有心事?”看出阮流烟有些心不在焉,搀扶她前行的茗月小心翼翼问出口。阮流烟转头对她笑笑,温声道:“没什么,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不用如此拘谨。” “是,娘娘。”茗月应下,面容放松下来。 犹豫不决,她咬咬唇道:“奴婢知道有些事不该多说,但是一直憋在心里着实不痛快。今天就冒昧跟主子说说心里话。 从公主的指婚时间过后,最近皇上都没来过重华宫了,主子难道不觉得不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