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样的情形收入眼底,阮流烟有些苦笑不得。看来这个小姐还是辣姑娘,是个惹不得的角色。 “让她们进来吧,不妨碍。” 阮流烟开了口,墨弦只好让开身子。 那趾高气扬的小姐对着墨弦冷哼一声,仰着下巴进了凉亭。 “霸着这凉亭不许他人进入,敢问夫人尊姓大名?我陆鸯鸯倒想见识见识!”自称陆鸯鸯的女子闯入,对着阮流烟冷嗤。茗月皱眉,上前一步呵斥,“不得对我家夫人无礼!你们可知…” 她还待再言,被阮流烟按住手臂安抚退下。“抱歉,他们对我的安危太紧张了。”阮流烟微笑开口,端的温和尔雅,“失礼了。” 她本身容貌不差,此刻做的是夫人的装扮,身穿衣物皆是低调中也掩不住的华贵,行为举止大方得体,此番又是温和有礼的道歉,那陆鸯鸯咋一看,竟然呆了一呆。 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陆鸯鸯脸红起来,“没事没事,方才我也太急躁了!现在也进了这凉亭了,算了!对了,还不知道夫人怎么称呼?我姓陆,名鸯鸯,鸳鸯的鸯,相逢即是缘,夫人可以直接唤我鸯鸯。” “我姓阮,夫家姓方。陆小姐可以随意称呼。”思绪流转,阮流烟取了东方二字的后者作为夫家姓告诉了陆鸯鸯,东方这个姓氏皇族用的多些,她不想报出来给东方恪惹麻烦。 “看我们年龄差不多,那我就称呼阮姐姐好了!要是方夫人方夫人的喊多生疏,这不好。”陆鸯鸯似乎忘了她们本来也不怎么熟悉,甚至才接触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阮流烟不怎么在意的随她称呼了,她只是在这里等候东方恪,等到东方恪一来她们就要分别,至于要不要深交也是显而易见。陆鸯鸯显然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娇娇小姐,完全看不出别人对她神色的好坏,纵然阮流烟深色淡淡的,她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前凑,弄得茗月如临大敌,一脸防备的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 东方恪就是在陆鸯鸯对着阮流烟唾沫横飞的时候来到凉亭的,远远就望见倚在凉亭护栏的阮流烟精神不佳,东方恪径直进了凉亭,越过陆鸯鸯怀抱阮流烟起身。 “你干嘛你!快把人给我放下!”陆鸯鸯吃了一惊,片刻回神后,盯着东方恪大吼出声。东方恪冷冷扫了她一眼,丢下一句“闭嘴”以后,低下头温柔的询问阮流烟,“累了?”这么多人在,就被东方恪这样视若无人的抱起了,阮流烟有些不好意思,倒也没挣脱东方恪的怀抱下地,“有一点。” “那一会儿我们坐轿子下山。” 东方恪依旧温柔,一旁的陆鸯鸯被无视的彻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看的出此时面前两人的关系了。 以多数大堰女子的眼光来看,东方恪相貌虽不是最上层,也在中等以上,何况他身为皇帝,从小身上的那种贵气和不怒自威也会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臣服。陆鸯鸯刚开始被东方恪“惊人之举”吓到,后面亲眼近距离的看着东方恪对阮流烟的温柔以待,心底居然有个名字叫做“羡慕”的东西滋生出来。 “这位是?” 墨弦已经去叫轿子过来,这个空档里,将人靠坐在怀里,东方恪对着茗月询问。 居然现在才注意到她!陆鸯鸯心里满腹牢骚,面上仍是笑语盈盈抢过茗月的话头,认认真真的介绍了自己一番。东方恪抬首扫了她一眼,“陆姑娘是上山还是下山?” 陆鸯鸯迟疑了下,“上山。” “这样。”东方恪依旧冷冷的,“那我们便是不同路了,我与我家夫人正是要下山的,如此就要告辞了。”话毕,墨弦叫的轿子适时到来,东方恪横抱着阮流烟出的凉亭,将人放在交椅那般宽的轿身坐上。 由于是山路陡峭,没办法像正常的软轿那样在这里使用,为了减少体积和重量,云隐寺周围的轿子用的都是如同寻常家里交椅那般大小,用比成年男人手腕还粗的竹竿做的轿架把手的软轿,这种轿子前后抬轿的各一人,上山下山最为稳当妥善。 听说东方恪是要下山,陆鸯鸯此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头一次对人一见钟情,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人带着自己的娇妻离开。这滋味就像吞了一把黄连,被细致呵护的阮流烟微微冲她点了点头以示告别,陆鸯鸯愣神看人就这么往下山的方向去了。 直到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陆鸯鸯方才如梦初醒,跺了跺脚往山下追去。“小姐,小姐——”忽略身后丫鬟初雪惊异的呼喊,陆鸯鸯脚下生风的追上了阮流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