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散发昏黄的光晕,一派的宁静祥和。阮流烟眼角红红的靠着软枕,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水轻啜,她身上只着里衣,脖颈和胸前裸|露的肌肤莹白,加之有不听话的发髻微的散落下来,整个人小巧裹在软毯中,远远望去有种脆弱的柔婉美。 东方恪此刻就横躺在不远处阮流烟的脚边,方才他哄了两回都没把人哄好,现在正咬着牙想对策呢。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现在也不是伏低做小,厮磨讨饶就能蒙混过关的事儿,总之他得想个法子让这“小祖宗”心软才行。 灵机一动,东方恪豁出去了脸面,他翻身趴在毯子上哼哼唧唧起来,嘴里不说别的,就一个劲儿的喊“痛”。阮流烟当然不想理他,看也没看他一眼,东方恪偷偷望着,面上有懊恼的神色,接下来哼唧的更大声了,惹得舱外墨弦与茗月紧张不已,隔着帘子询问出了何事。 东方恪随意找了个理由蒙混了过去,又下令这些人离他远一点,就这么喊了一会儿,让本来面无表情的阮流烟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手中茶盅重重掷在矮桌,“砰”的一声过后,舱内算是真正安静了下来。 东方恪委屈的眨眼,硬是凑到阮流烟跟前,拉起她的手去碰自己的背,“我受伤了!是你弄得,不信你摸摸看!”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阮流烟的怒气就腾地一下浮上来了。 看到东方恪大言不惭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阮流烟更是怒火难歇。怒极反笑,阮流烟皮笑肉不笑的瞟了东方恪一眼,由着他的手牵引着抚向他的脊背。“好像是有点严重呢,夫君有药么,妾身给您上药。” 东方恪点头如捣蒜,很快就盛着药膏的小盒取了过来,里面的药膏晶莹剔透,绿绿的一层薄色散发出清香阵阵。东方恪已经自觉的趴到了阮流烟身侧,未穿衣物的赤|裸脊背全部奉献给了跟前的阮流烟“一饱眼福”。 可惜阮流烟可没了欣赏的兴致,她指腹挑染起药膏,随即狠狠按在了那已经有些凝结干涸的血印子上,然后沿着伤口的痕迹重重磨着给他抹药。背后被女人抓破细碎破裂的伤口被这么粗鲁对待,让东方恪身体跟着一僵,药膏的凉意触上来,加上女人柔软的指腹揉按,东方恪觉着身下小腹处那物似有抬头之势,就这么简单上个药都能起反应,他也是真的没救了! 唇角凝结了一丝苦笑,东方恪让自己从那旖旎的想象里“跳”出来,收起想入非非的思绪,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女人故意对着他发泄的怒意。 终于上好药了,看着一向自大张狂的男人此刻的一副忍辱负重的小媳妇模样,阮流烟心中郁结的怒气信心有分散趋势。 东方恪估摸着阮流烟气应该消的差不多了,于是凑上前可怜兮兮道:“消气了没有?要是还在生气,你就打我出气好了。”说着,他双手扯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这里倒没做戏的成分在,况且打几下又打不坏,他是真想让阮流烟消气别在恼他。 阮流烟冷哼一声,抽了两下手臂没抽回就任着他去了。说来也怪,被抓着手打了两下,还真的感觉心中畅快许多,东方恪抓着她的手还要再打,阮流烟却是不肯了,她用力抽回藕臂,别过脸不再看对方:“你快把衣物穿上。” “遵命!”东方恪喜笑颜开,开了口就代表他的“苦肉计”有效了,要是没用,这女人肯定连讲话都不想跟他讲。三两下整理好自己,他讨好的凑过来,“那我帮你穿衣?” “不用。”阮流烟板起脸,“你出去。” “…” 东方恪不得不出去了,见他挑帘出了舱门,阮流烟这才动手取过衣物穿戴,对着铜镜简单盘发,将发钗插入发间固定住,她起身来到舱门外。 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他们乘坐的画舫也已停在岸边,东方恪见她出来,连忙迎上来,接过茗月手中的云丝披风给她披上,亲自系着披风带子,“时候不早了,咱们要赶回去了。” 阮流烟“嗯”了一声,人前不好忤逆男人,也就由着他牵着她的手心走了。就是想起东方恪缠着她*的时候,守在舱外的人都清楚,她的脸上就一阵一阵的发热,好在没人敢提,他们也表现的好像没发生一般,这让阮流烟僵着的脸色放松不少。 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