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有人堂而皇之的在一旁“商讨”要不要划花她的脸,恐怕都没办法淡定。阮流烟强装镇定,因恐惧而微颤的菱唇已无血色,她的脸色在脸庞蒙着的黑布映衬着越发的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四周很安静,那个决定权的主人居然没有开口讲话,仿佛经历了静止般的几十秒,让阮流烟背后沁出的细汗不觉打湿了贴身衣衫。 “算你好运,主人说不会弄伤你。”女声再次传来,阮流烟感觉有人正在离去,轻微细小的脚步声几乎不闻。是那个人,是那个方才盯着她打量的那个人。 房门开合声响过,阮流烟忍不住放松了心神片刻,这些人虽然现在离开,过不了多久也会回来,她要打起精神应对。她应该被吊了很久,腕口的圆扣磨破了肌肤,动动手腕就痛的不得了。现在东方恪的人一定在找她,阮流烟努力稳定心神,手脚被束缚的她只能祈祷救她的人快些来。 也就在这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了一件事,闭上眼,她的眼前浮现的面容居然是…东方恪,她期待东方恪能来救她,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她的心里扎根了么?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阮流烟怔怔的睁开双眼,心绪复杂到心脏隐隐作痛。 “吱嘎…”房门又被人打开了。 被惊动,阮流烟很快回神防备的盯着前方。她看不见,却能听出来人杂乱的脚步,这回来的人不是一两个,而是很多人,大概…四五个这样。 “把她弄下来。”依旧是刚才那个老女人的声。 “你们要做什么!”被人松了腕扣抓的牢牢不能动弹,阮流烟终于慌了神,可惜很无奈的,她被人两手抓着拖到一个坚硬的地方,随后被迫被人压住双手双脚仰躺在上。 “放开,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阮流烟的呼喊没人理会,她感觉那些人在她的身上摸索,随后她的衣服一件的被除去。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阮流烟惊慌的眼泪盈满了眼眶,大颗大颗顺着眼角流下来。 “想死?”眼疾手快的老女人卡住了她的下巴,随后嘴巴里的很快被塞入了绢巾之类的东西。没办法呼救也没办法咬舌自尽。 阮流烟恨自己的寸手无力,她也怕死,但她不能这样被人侮辱。方才想要咬舌其实留了力,她想鲜血横流会不会让对方停下,能拖住对方等到东方恪派来的人找到她,救出她。 可惜被那个老女人识破了,阮流烟几乎要绝望了,她忘了呼吸,耳朵轰隆隆的什么也听不见,身旁除了撕扯她衣物的手,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 “有消息了?”纵使离了三四米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怒气,空荡的大殿内,墨弦硬着头皮艰难的开口,“未曾,还在找寻。属下无能——” “炝!”有类似金属的东西撞上了粗圆的柱子发出巨大的响声,在大殿内荡了好几圈方才停下。“再去找!再找不到——提头来见!” 大殿内未点烛火,东方恪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语意彻骨冰寒。墨弦丝毫不敢再耽搁,飞快地起身离了大殿,把东方恪的指令传达下去。 重华宫内,茗月和秋罗等人正在抹泪。 重华宫被下了禁足令,外人不能进里人不能出。现在整个皇宫都以为嫣贵嫔在祠堂拜佛后回来触怒了皇帝,因为拜佛的第二日,皇上从重华宫内出来,面色铁青阴沉,仿佛被触了逆鳞,那般可怕的神色还是众人第一次见到。 整个皇宫内都笼罩了一种类似冰窟的气流,无人敢大声喧哗,无人敢提嫣嫔二字,无人敢在皇帝偶在的地方出没。 乾清宫殿内情况堪忧,殿外也闷的紧,闷了一天的雨到现在都没下下来,给本就人人自危的宫内更添了一种沉闷。两天了,东方恪依旧在黑漆漆的大殿内端坐不吃不喝,只在影卫传递消息时询问一二,李得诏围在殿门转来转去,脑袋里想尽办法想让东方恪进食。 谁知就在这时乾清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一身白衣胜雪,玉质冕冠随着疾步而轻晃,垂落耳侧的玉带被风吹的微起,面若冠玉的人一阵风似的就到了跟前。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