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进去’,何谈出去啊!” “你…”轮到扯这些,阮流烟自然不是对手,于是她眼珠一暗,也不按住东方恪的手了,只摸着肚子说不舒服。 这就是东方恪的脉门了,收了戏侃之色,他立即起身唤守夜的宫女进来去请太医,阮流烟拦下他,只让宫女把炉子内的煤炭打散些,再开一会儿窗,说是屋里太闷了。 在阮流烟再三保证身体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东方恪终于相信了,开了一会儿窗子屋内没那么闷热了,阮流烟让人把窗户合上,然后下去休息。 有东方恪这个天然的“火炉”在身边,炉火烧的不旺,阮流烟竟然也没感觉到冷意。就这样一觉到了天亮,窗外竟然开始飘雪了。推开床雪花就顺着窗户飘进来,一时间细雪纷飞,让人觉得冬天是真的来了。 这时候离过年还有小半月,在万宗寺的太后也被请到宫中过年了,阮流烟因为怀有龙嗣,太后特令她不用去请安。在安胎的期间,东方溶曾经来探望过阮流烟,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恪突然对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忌讳莫深,让阮流烟少于她接触。 阮流烟不明白东方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东方恪的神色不似寻常谈话那般自然,她虽然疑惑却也照做。这日东方溶又来拜访,大雪天的阮流烟不忍让她就这么回去,只好让人请进来避一避风雪。 东方溶进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瞅了瞅阮流烟身旁的守着人,那神情似乎有话要跟她说。茗月和秋容都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寸步不离守着的,皇帝不在,阮流烟不发话,谁也不能让她们出去。 阮流烟瞧了瞧东方溶祈盼的脸色,再看看自己宫里这两位“铁面无私”的大丫鬟,最后让茗月和秋容退到殿外,留东方溶和她一起坐在殿内。 东方溶见人退下,下一秒就握住了阮流烟的手,“皇嫂,你帮帮我。我不想嫁给西蛮王子,你帮帮我!我想见苏长白,我想出宫,皇嫂你帮帮我吧!” “你要出宫?”阮流烟大惊,“难道你要去蕴国找苏长白,这么遥远的路程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溶儿,你不要意气用事,你要知道你皇兄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我知道,皇兄他不会让我嫁给苏长白,可是我除了他谁都不想嫁!皇嫂我以前做了许多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帮我这一次,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朕倒不知朕的妹妹这么痴情!” 殿门前东方恪冷声道,东方溶身子一僵,慢慢放开阮流烟的手退开。“妹妹见过皇兄。” “臣妾见过皇上。”阮流烟跟着行礼,被大步走来的东方恪托住手臂起身。东方恪冷哼一声,“溶儿,你死了这条见苏长白的心。现在就回你的凡水宫去,从今以后不准你再来重华宫!” 东方溶听完猛地抬头望东方恪,神色全无方才的恭敬,阮流烟不知道这对兄妹在闹什么,眼看气愤越来越僵,只好勉强笑着打圆场,“皇上说笑了,长公主来探望臣妾是难得的情意,怎么能不让来呢。溶儿,你还是先回凡水宫吧。”阮流烟走近东方溶,低声劝告:“那件事你切莫再提,你皇兄已经不悦了,还是别再惹他。” 东方溶明白阮流烟是好意,忤逆她的哥哥她是讨不到好处的,唯一的权宜之计,就是先回去再想办法。东方溶见礼告退,阮流烟坐在另一边椅子上,看东方恪神色还在沉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把手里捂着的暖炉给他:“外面天真是太冷了,皇上暖暖手吧。” “朕不冷。”东方恪神色柔和了些,突然想起什么,他扬声冲殿外道:“李得诏,还不把东西提进来!” 话音落,就见李得诏提着一个用黑布蒙着的似是木箱的东西提进来,阮流烟好奇望去,只见掀开黑布以后是座木头房子。 这让阮流烟疑惑了,东方恪笑了笑,示意阮流烟再看,李得诏把木房的小门打开,这下阮流烟看清了,这里面卧有一只毛□□亮的纯白色小猫。 不同于平常小猫的眼睛是黑色或者褐色,这只猫儿的是两只都不一样的颜色,一直绿褐色,一只宝蓝色,配着一身漂亮顺滑的雪白皮毛,看起来倒有人的几分高傲。 看到门开了,这白猫迈着小步出来,在几人的注视下一点也不怯场。顺着茶桌走几步,白猫深嗅立下,似乎对一旁放着的食盒十分感兴趣。 阮流烟觉得有趣,伸手把食盒打开,拈了一块糕点放在小碟子里给这猫儿,这糕点是东方溶方才来时拎来的。东方恪一边瞧着一边解说,“这猫儿名字叫波斯猫,是瑾王费了好大劲才在民间搜罗来的,朕厚着脸皮讨来就是为了讨爱妃开心…” “皇上……你看!” 李得诏惊呼出声,阮流烟随着白猫在桌椅扑腾着四肢再到一动不动也是愣住了。 东方恪脸色铁青,思及阮流烟曾用手碰过那糕点,连忙拉她过来,用白巾反复擦她的手掌:“来人!这是谁送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