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之拨了拨那一袋子药:“把药店里所有牌子的感冒药都买下来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土豪了?中六合彩了?还是大马路上捡到五百万了?” 贾仁鹿眼珠子转了几圈:“呃……呃……” “好了,不用找理由了,我都猜到了,”阮梅之笑了笑,“这些东西是应总托你拿过来的吧?” 贾仁鹿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你都知道了?” 阮梅之可不会因为这些东西是应寒枝买的就拒之门外,他被应寒枝骗了那么久,要点精神损失费也不过分吧?他还觉得一袋药一盒饭太便宜应寒枝了呢! “……应总不让我说是他买给你的,”贾仁鹿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说,“他让我说这是我买给你的,不然你不可能要的,你们吵架了吗?” 阮梅之顿了顿,随后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闹掰了而已。” “闹掰?为什么啊?”贾仁鹿瞪大眼睛,“应总那种金大腿你居然都不好好抱紧!虽然我是一枚笔直笔直的直男,但如果应总能看上我,就算要献小菊花我都咬牙上了!” “一言不合,不欢而散,”阮梅之耸了耸肩,“你要献小菊花你就上呗,给你加油。” 贾仁鹿涨红了脸:“咳咳!我开个玩笑而已!我是直男!” 阮梅之似笑非笑的看了贾仁鹿一眼:“在真爱面前,性别又算得了什么呢?” 贾仁鹿:“……” 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对了,他不是让你不要说东西是他送的吗,”阮梅之将贾仁鹿送出门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淡淡道,“你不用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 贾仁鹿一脸纳闷,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送走了贾仁鹿之后,阮梅之看着桌子上那一袋子药,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应寒枝让贾仁鹿送了一大袋子药过来却不让贾仁鹿说是谁送的,难道应寒枝就没想到以贾仁鹿的性格和经济水平压根不可能把一个药店的感冒药都买下来吗?……当然不可能。 既然应寒枝想要“不露痕迹”的关心他,他当然也要好好配合一下。 阮梅之吃完药之后,便去洗了个澡,但当他洗到一半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客厅大门外传来了门铃声。 他顿时有点纳闷,他家里平时冷冷清清的,怎么他生了一场病后反而热闹起来了?不过这会儿还能有谁来看他呢?难不成是快递? 门铃按得很急,一阵又一阵的没有丝毫停顿的间隙,阮梅之本来还慢条斯理地抹着沐浴露,但听到那催命似的门铃声后,他渐渐地也被门外人的焦灼心情感染了,最后他只能匆匆冲掉了身上的泡沫,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就出去开门了。 阮梅之打开门一看,顿时愣住了,门外的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陆治平。 陆治平不再穿着那一身丑不拉几的校服,而是穿着一身时下流行的某牌子运动服,满头黑发都染成了高调的金黄色,越发显得眼前的少年朝气蓬勃,青春洋溢。 阮梅之一大开门,差点被陆治平那一头黄毛闪瞎了狗眼,他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的陆治平反倒朝他嚷嚷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开门?我差点以为你发高烧烧到晕过去了!” 不过当陆治平的目光落到阮梅之的身上时,顿时就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猛地咳了起来,阮梅之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他浑身的皮肤白皙而光滑,大概因为刚刚还在洗澡的缘故,他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色,上面沾着细碎的小水珠。 陆治平的脸顿时涨红了,他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阮梅之:“你你你居然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阮梅之嘴角一抽:“你按门铃按得那么急,给我时间穿衣服了吗?” 陆治平:“……你你你先回去穿衣服!” 阮梅之:“你先进来。” 陆治平:“你先穿衣服!” 阮梅之十分无奈,只能默默地把陆治平关在了门外,转身进屋里换衣服去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