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她沉吟两秒,道:“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脑补得倒挺多。”贺从泽轻嗤:“以后在贺家,你地位得排我前头。” 江凛:“……” 这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二老喜欢我?”江凛不禁觉得有些莫名,她对于贺家长辈,唯一的印象便是贺从泽的祖母,而她当初来京都工作,也与贺从泽的父亲联系不多。 作为将贺家上下最矜贵的公子哥劫走的女人,江凛还以为贺家对自己会是苦大仇深呢。 “我母亲学医,平时a院的事她也经常关注。”他道,“你最初来到a院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你了,对你印象一直不错。” 江凛闻言愣了愣,才发觉贺从泽的家庭,与自己潜意识中认为的那种是不同的。 兴许有儿时的因素在内,毕竟司家也属上流社会,江凛小时候与各种豪门都有过些接触。豪门家庭与寻常是不大相同的,一场婚姻永远不是两个人的事,牵扯到各家利益,众豪门太太间的暗流她自小便看得通透,因此也就落得了个不好的印象。 她原本以为,贺从泽家也是这样的。 但好像并不是。 江凛顿了顿,“你母亲学医,跟我是同行?” “不然你以为贺家从商多年,做的多为投资,怎么就往医学界发展去了?还不是因为贺老爷子是个妻奴,为了老婆开了家医院,结果最后还得儿子管。” 说到贺云锋,贺从泽就免不了寒碜,但也懒得多说,便解释了一句:“不过我母亲不是医生,她原来在医学院任教授,后来嫁给贺云锋,生完我就懒得再回去上班了。” 江凛望着贺从泽,单是想了想贺家二老,倒是觉得像个普通家庭般温馨,有些忍俊不禁,“你们家还挺好的。” 这话似是无意中道出的,贺从泽不着痕迹地看向她,发现她唇角的弧度虽然不大,却能从中琢磨出几分纯粹的欢喜。 这口口声声说谁都不需要的女人,在面对世间常情时,分明最容易共情。 贺从泽低眉敛目,抬起手揽过江凛的肩膀,语调慵懒道:“什么你家我家,以后都是一家。” 江凛身子微顿,半晌才嗯了声。 扯到证后,江凛才想起还没通知s市的江如茜,遂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对面接起后,传来江如茜的声音:“凛凛?” “妈,我结婚了。” 对面沉默许久,江如茜似乎难以消化这个事实,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旁边的岳姨疑惑:“怎么啦,江凛说了什么?” 江如茜有点茫然地与她对视:“我好像……有女婿了。” 岳姨:“???” 江凛倒还特细心的给了母亲足够的反应时间,才继续道:“我现在刚跟贺从泽从民政局出来,打电话给你说声,等空了就回去看你。” 某人在旁边无比自然地唤了声:“妈,我厨艺还不错,有空给你和岳姨展示展示。” 江凛凉凉地扫过他——瞎套什么近乎,结婚证还没捂热,这连妈都叫上了? “行行行。”江如茜只是没想到两个人行动那么快,贺从泽对江凛的好,她作为母亲肯定是看得出来,当即便喜道:“你们两个好好的,江凛你脾气倔,感情方面也学着点退让,有事跟从泽好好沟通。” 得,这边直接去姓叫名了。 江凛捏捏眉骨,无奈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挂了啊。” 待她挂断电话后,贺从泽勾唇,问:“今晚跟我回贺家?” 江凛一掀眼皮子,“见家长?” “怎样?” “连个聘礼都没有,你也好意思寒碜。” “聘礼?”贺从泽轻笑,眸子里映上了粲然的日光,他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垂眼低声:“连人带心,附赠所有资产,够不够?” 掌心下是他胸前衣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