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帘子,赵千俞怒气冲冲对车夫道:“改道,回府!” 回到马车中,赵千俞怒上心头,冷声道:“我还以为长公主改主意了,不哭不闹不吵,安分了下来,原来逃离睿王府的念头从未在你脑中离开。” 梁嬿握住衣领,正个人往后缩,直到后背抵在边壁上再也退不动,呵斥他道:“你别过来!” “别过来?” 赵千俞被她这排斥的态度气得一笑,偏生往前靠近,坐在梁嬿旁边,大掌扣住她腰,将她整人抱起坐在她腿上,面色铁青道:“我让长公主好好待在府上,长公主可曾听去了?” 梁嬿挣扎无果,反倒被赵千俞紧紧抱在怀里。 赵千俞铁青着脸,挑起梁嬿下巴,迫使她看着他,她眼里只能有他。 怒意上了心头,赵千俞起初还有几分怜惜,但在梁嬿的挣扎中,这份为数不多的怜香惜玉渐渐可没了。 赵千俞质问道:“长公主费劲千辛万苦从睿王府逃出来,打算去何处?” 指腹摩挲这梁嬿娇艳的唇瓣,将女子的赤色口脂弄得他满指腹。 “是去官府告官?还是打算去皇宫,想父皇告御状?” 赵千俞每说一个问句,指腹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逼得梁嬿蹙眉喊疼。 梁嬿反咬住唇边的手指,死死咬住,一丝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赵千俞倒吸一口凉气,由着她发泄怒气,但后来实在受不住,硬生生从她唇中抽出手指。 带血的牙印子尤为惹眼。 梁嬿从睿王府逃出来打的主意便是去报官,但她只与秋月提过,照理说赵千俞不会知晓她心中想法,可这混蛋在街上拦住他不说,还准确无误道出她的想法。 梁嬿气愤,怒意横生,“你派人监视本宫?!” 赵千俞敛起被咬的手指,扣住她腰,咬牙切齿道:“倘若真派人监视,长公主还未踏出府门,便被我扛回去了。” 倘若今日他没有一时兴起改道去了书斋,直奔镇国将军府去,晚些时候回睿王府时,等待他的便是她逃出府去的消息。 赵千俞手背青筋凸起,扣住梁嬿的腰把她往怀间推近,“这段日子,你冲我笑,态度缓和了些,就等着今日?等我以为你死了逃脱的心,待回府时你已消失不见。” 既然已经被赵千俞发现猜中心思,梁嬿也不打算再装下去,咬上赵千俞下巴,坦言道:“是!从你这混蛋把本宫掳走的那刻起,本宫无时无刻不想离开你那破地方!!!” 马车摇晃,两人在颠簸的路程中靠得更近。 赵千俞握住梁嬿下巴,让她自始自终都盯着他,“这辈子你也别想离开!回长公主府让那三人围着你团团转吗?还是等你选好夫婿的消息传入我耳中?” 抚摸梁嬿平坦的小腹,赵千俞咬牙切齿,“你当我是死了吗?眼睁眼看着你对别的男紫投怀送抱,言笑晏晏。” 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里,只能是他的。 腹中孩子也只能是他的。 长公主府的那三只花蝴蝶,无论对梁嬿是否有别的心思,也休想沾染梁嬿半分。 梁嬿只能是他的! 梁嬿一番挣扎,赵千俞扣着她腰不松手,两人就在马车中“打得”难舍难分。 忽然,赵千俞摸到梁嬿怀中好像藏了东西…… 坏了,她亲笔写的状告赵千俞的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