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啊,之前吧,全校都穿得沸沸扬扬的,再加上有人确实受伤住院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所以大家都相信了,现在回头一想,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啊!” “对啊,云景送的圆规,把人刺伤了,云景送的笔,差点把人害死……天哪,现在想起来好搞笑啊,这能怪云景吗??人家好心好意送文具,是他们自己智障好吗!”一个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抓狂道。 “最搞笑的是橡皮擦,把橡皮擦吞下去了,那是云景的错吗?” 越说众人脸上的表情越绝望,此刻他们不仅觉得那些冤枉云景的人很智障,包括居然这么轻易地被舆论控制,相信了这么荒谬谎言的自己,也全都智商下限,智障得不得了。 一个人喃喃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会被人笑死吧。” “别人恐怕会怀疑我们博阳根本不是什么全国排名顶尖的重点中学,而是集齐智力负数的智障学校……” “好了好了,自己蠢了,可别拖学校下水,学校可从来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处罚过云景。” “不过……文具这些事是云景被人不给陷害的,但他家里的那些事,总不会是假的吧。” “你管人家家里干嘛,云景又不是公众人物,家里的事,那是他的隐私吧。” 然而很快,关于云景家中的事,也迅速被一档电视节目给澄清了。 视频中,老赵换了个发型,修了一下眉毛,穿上件正式的黑色西装,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慈祥,如果不是和他认识这么久,就连云景都差点没认出这是老赵。 云景有些惊悚地收回目光,扭头望向给自己看这个视频的张凯诚:“他这是在干嘛?” “接受电视采访。”张凯诚道。 云景扬眉。 “你快看,继续看下去。”张凯诚道。 这显然是这个电视节目的视频片段,正好十分钟,够云景在课间时间查看。 采访进行到视频片段这里,主持人显然已经问过老赵不少问题了,老赵正在悠悠地讲述着自己的发家历史,当然,那些擦边球的事情肯定不会说,专挑一些又新奇,又刺激的讲述出来。 说着说着,老赵不经意地提到了云景。 “这个孩子啊,我一见到他,就知道他不一般,那天他误打误撞进入了赌石场,一个从来没有赌石经验的人,当场指着一个石头说:‘里头有翡翠’,你猜这么着,还真给他蒙对了,石头一切开,那绿油油的一片,刺着所有人的眼睛,一块几十块钱的石头,最终让他赚去了好几万!” 紧接着,主持人也顺势绕着云景的话题询问起来:“云景?这个名字很耳熟,我记得我之前采访过博阳学校的校长,他好像也和我提过这个名字。” “没错,云景就是博阳高中的学生,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读高一,现在已经高二了。”老赵道,“这孩子啊,长得好,学习佳,可惜命不怎么好,他那个父亲,唉……最后还是我看不过眼,帮了他几个小忙。” 老赵关于云景的事说得不多,但三言两语之下,竟然就将校内所有关于云景的流言蜚语澄清了。 云景的母亲于几年前自杀身亡,将云景这个原本品学兼优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紧接着,继母的惨死,又给了这个家庭一个重击。 “云景不容易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幡然悔悟,下定决心重新振作起来,才不辜负所有爱他人的期望。结果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忽然发现,他的父亲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已经患上了精神疾病。本来云景想辍学照顾他父亲的,被我阻拦了,他父亲,是我亲自带去精神病院的,就是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看到自己儿子浪子回头,最优秀的模样!” 在主持人的赞美声中,老赵谦虚地摆了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与主持人继续聊起了别的事情。 如此一来,云景家中的事,也被澄清地差不多了。 云景的钱,来自于一次好运的赌石,来自于老赵的资助,来自于他取得好成绩后获得的奖学金。 云景的父亲,正在医院积极接受治疗。 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扛着这样的悲痛与压力,不仅没有被彻底击垮,反而从逆境中崛起,一跃成为博阳最优秀的学生,这不仅不是丑闻,反而是一个令人动容的励志故事。 那些曾说过云景坏话的人顿时哑然无言,看看云景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