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撇了下嘴,有些不屑地说道:“要说咱们班里的姑娘,不过都才十四岁,我原以为大家都只是凑个数而已。没想到竟是和天字班的那些人一样,特别是那个徐月欣……”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沈长乐当即一愣,脱口便问:“徐月欣怎么了?” “也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德妃娘娘瞧上了徐月欣,要求皇上将她赐婚给七皇子呢,”叶菱话语里已经透着不屑了。 她心中有所依恋,所以对什么皇子正妃的位置自然不感兴趣,如今说起这些跃跃欲试的姑娘们,心中自带着一股不屑与之为伍的高傲。 况且几位皇子这么多年,在京城也是各有各的名声。不过要说最出名的,还真的得数纪钰了。七皇子容貌之盛,这些年可是响彻京城。 便是他一点小事,估计这些姑娘心里都如数家珍。原本瞧着这就是位仙人儿,可如今却有机会靠近这位仙人儿了,谁心底里头没那么一点绮念呢。 沈长乐比她还听说这个消息,只是没想到这事情竟是越传越烈,她忍不住问道:“这种话怎么能乱说的,岂不是坏了名声?” “可不就是,我看那些传这些话的人,就没安好心,只是把徐月欣竖起来当靶子罢了,”一想到这些女学的姑娘,各个也勾心斗角,一向心直口快的叶菱都有些嫌恶。 沈长乐也明白她的话,不过她也怕自己说多错多,便干脆不提这个话。 “今年的上巳节,你可不许再待在家里了,”叶菱话题转地特别快,一转头就说起这个来了。 之前沈长乐躲懒,又嫌上巳节外面的人太多,不愿出门。叶菱去年是跟班里的姑娘们一块,可是十几个人,便是一人说一句也是叽叽喳喳的,况且就是去踏青,她们都要比比才学。叶菱在女学里日日读书,本就是厌烦至极了,结果这好不容易悠闲的日子,竟还要端出个才女的模样来。 你说她能愿意吗? 这不现在才二月中旬,她就来求着叶菱。而她不知道的是,沈长乐不愿和她一起出去,就是因为怕遇上叶兰亭。这几年她与叶兰亭之间见面,屈指可数。所以她也想着,大概叶兰亭已是忘记了自己。 “你要是不陪我,我今年可又得和那些人去了,”叶菱做出十足的可怜模样来,去年上巳节之后,她来了卫国公府,可是足足吐槽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停下来。 所以今年她是打定主意了,就是厚着脸皮,也得把沈长乐给拖去。 她一向善于死缠烂打,所以饶是沈长乐定力十足,这会都拜倒了。于是她欢喜地说道:“那咱们可说好了,你可不许反悔。” 自然是不能反悔的。 原本今年上巳节,沈慧是不想再出门的,毕竟她都已经是订过亲的姑娘了。不过老太太却说道:“还是出去散散心,这可是你做姑娘的最后一个上巳节,到底是不一样的。” 被老太太这么一说,沈慧倒也不好再推迟。 沈家的五个姑娘都是要去的,沈锦还把林新兰叫上了,在这些姐妹当中,也就林新兰愿意拍她的马屁,所以沈锦十分看重这个跟班,有什么好事都会想着她。 而沈长乐这边,自然是要带着叶菱的。就为了上巳节,叶菱还提前一天住了过来。而沈兰和沈月都约了同窗的好友,不过出门倒是都是一块出去的。 虽说这是小姑娘的节日,不过家中长辈也不敢真的让她们独自出门。老太太还是领着两个媳妇也一块去了,况且她们踏青的地方,正好旁边就有个寺庙。京城旁的不多,大大小小的佛寺却是不少。这其中自然是以大慈寺香火最为鼎盛,不过大慈是在京城之中,这种日子各家人都愿意到城郊去。 因此每年这时候城郊的法慧寺便是最受人欢迎的。 众人一早就准备好了,待聚齐的时候,各个都是盛装打扮。就连一向喜欢蓝色这等清冷颜色的沈长乐,今日也穿了一件绯红色衣衫,她本就生得面如白玉,被这绯红色一衬,就更添了几分明艳大方。而这件绯红色绣银线缠枝莲花衣裳,在阳光之下时,不时折射出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