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也在中心现场出现。” “那凶手有在现场潜伏停留的过程吗?”我紧接着问。 民警说:“根据调查情况,死者石安娜当天整天都在家中未出门,家里也有很多亲戚。亲戚们是从下午6点左右陆续离开现场的,但是死者的父母和死者一直都在。潜伏估计是很难做到的。而且根据现场遗留的白水泥痕迹,凶手入室后,到大房间也就是死者父母睡觉的房间门口看了看,然后径直走到小房间实施杀人,没有任何侵财、性侵的迹象存在。” “那她父母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见?”我问,“他们几点钟睡觉的?” “原定于9月8日早晨7点08分来接亲的,毕竟县城小嘛。”民警说,“所以死者父母和死者睡得都很早,大约晚上8点就睡了。而我们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晚上11点左右。” “凶手是寻仇吗?”小羽毛问。 民警说:“目前是从爱恨情仇这些方面开展工作的,毕竟是婚礼前夜这个特殊的时间段,所以主要调查工作是针对死者之前的感情纠葛。” “有进展吗?”林涛问。 民警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皱着眉头喝了口茶,说:“你们觉得,凶手在杀人前,知道不知道死者第二天要结婚?这很重要。” “肯定知道。”民警说,“如果是前男友什么的,既然会杀人,肯定就是知道她第二天要结婚。如果是其他因素,凶手也应该知道。因为我们这边有风俗,就是结婚前一天,娘家要摆酒请客,然后在窗户上贴上迎亲花,哦,就是一种特别的窗花,只有在婚礼前夜,娘家窗户上才贴。” “会不会是凶手直接针对新娘下手?”我说。 “不知道。反正性侵是排除了,现场也没有财物丢失,而且,这边的惯犯一般是不偷新娘娘家的。”民警说,“这也是我们明确因仇杀人动机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秦科长的意思。”南和省公安厅法医科的李磊法医说,“你是想串并对吗?把尸检情况介绍一下吧。” 乐源县公安局的杨法医接过电脑,说:“死者是被绳索勒颈导致死亡的,现场没有发现作案工具;应该是睡梦中直接被勒死,没有任何抵抗搏斗的痕迹。可想而知,也没有能够发出声音。 “身上有钝器伤吗?”我问。 “头顶部有个钝器伤,但是不能判断是磕碰还是打击。”杨法医放出了一张照片。 因为头部的损伤轻微,只是一个片状的皮下出血,脑内没有任何损伤,所以确实不能明确它的成伤机制。 “攀爬入室,可能有钝器伤,针对新娘。”我说,“还是有串案的依据。” “作案时间呢?”林涛说,“石安娜是11点被杀死的。” “如果凶手在赵梦涵6点半回到宾馆后不久就行凶伤人,7点半就可以离开宾馆。”我说,“如果他自己可以驾车的话,三个小时就能到这里,加上攀爬的时间,11点可以杀人。” “不,梦涵是9点钟以后才被伤害的。”一直没说话的大宝说。 “为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大宝依旧不答。 “秦科长提的思路很好。”李法医说,“我们可以这样试一试,就是查一下特定时间从龙番赶到乐源县的所有车辆,高速上都有监控。如果不是自己驾车,这个时间是没法赶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 “不!梦涵是9点钟以后被伤害的。”大宝强调了一遍,“你们这样查是徒劳的。” “也就是说,你可以肯定,这两起案件不是一人所为,只是简单的巧合?”我说。 大宝点点头。 一路无话。 坐在车上,我一直对大宝的武断感到担忧,只有默默地闭上眼睛回想着案件的细节。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在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了。 “师父?”我说。 “你们到哪儿了?”师父问道。 “从乐源赶回来,现在,哦……” ¨还有半个小时下高速。”韩亮插话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