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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在上海。”杨大队说,“我们的民警当时也很奇怪,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赶回去!”

    “是不是王壮英当时没有说具体?之前孙闲福不是说让她婉转地说吗?”韩亮身体素质比我好多了,走在前面问道。

    杨大队说:“对,就是这么回事。杨少业说,25日晚上,他很累,已经睡觉了,王壮英打电话让他回家,也不说是啥事儿,他就应付地说明天回。第二天他休息,所以一觉睡到了中午,再打王壮英的电话,已经关机了。他认为王壮英是没事儿找事儿,就没在意,也没回去。”

    “说的话查实了吗?”我问。

    “那个孙闲福不是能印证电话内容吗?”韩亮说。

    杨大队说:“王壮英打电话的时候,孙闲福怕电话那头听到异响,所以躲在卫生间没出来,也没听到说的具体内容。挂了电话,听王壮英说,杨少业明天就回来。对于杨少业工厂的调查显示,26日杨少业确实休息,27日他也正常上班了。”

    我点了点头,看见远方围着一圈警察。很不容易,我们终于走到了。

    因为现场处于深山里,所以警戒带都省了。

    陈诗羽正坐在现场附近的一棵大树底下,靠着大树打瞌睡,身上盖着林涛的警服外套。林涛则在尸体旁边转来转去。

    “你看,上吊了。”林涛指了指挂在树上的尸体,说,“真是奇怪,为啥要自杀?这事儿和她有多大关系?”

    “是啊,为啥要自杀?”我见林涛正在观察地面,所以不走进中心现场。

    “你不是才说过吗,谁知道自杀者的心理会是怎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理活动。”陈诗羽被我们的脚步声吵醒,拿着林涛的衣服走了过来,“谁把这衣服扔我身上了?臭死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林涛直起身子接过衣服,“怕你着凉!”

    “我还说了,不能先人为主。死亡方式永远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笑了笑说。

    尸体被一条军绿色的布绳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跪在地面。

    “上吊不都是要踩板凳的吗?”小骆在一旁插嘴道,“跪在地上怎么吊死啊?”

    “缢死是有很多种方式的。”我说,“我们经常见的,叫作典型缢死。还有很多种非典型缢死,比如跪着缢死、蹲着缢死、站着缢死,甚至还有些人趴着缢死。因为缢死的死因不仅仅是压闭呼吸道,导致机械性窒息,还可以压闭颈部两侧血管,导致脑缺氧;压迫静脉窦,导致心搏骤停,等等。”

    “你不是说过,缢死一般都是自杀吗?”陈诗羽说。

    “确实。”我说,“他缢是很罕见的,因为他缢这种损伤方式是非常难以形成的。不过有个前提,就是要确定死者是缢死。”

    我见林涛已经勘查完毕,走近尸体看了看。尸体的尸僵已经缓解,说明已经死亡48小时以上了。从尸体上可以看见的腐败静脉网来看,死亡时间和26日手机关机的情况还是比较相符。

    尸表并没有明显的异常痕迹,我拿起死者的双手,也没有看见明显的抵抗伤和约束伤。

    “尸体需要进一步检验。林涛,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林涛拿着自己的衣服正在嗅,被我一问惊了一下,说:“啊?哦!没有,什么发现也没有。这里的地面不可能发现什么痕迹物证。”

    我点点头,示意派出所民警可以把尸体放下来送殡仪馆了。

    “真是奇怪,这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和她并没有多大关系,就畏罪自杀。”林涛说,“哦,对了,还有个事情。这天气都这么凉了,怎么还会有苍蝇啊?而且,尸体也没有腐败多厉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蛆壳?”

    “蛆壳?”我有些吃惊,“在哪儿?”

    林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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