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话轻点,那可是皇上御封的从一品大员。”贾珍提醒道。 贾政来活了,质问贾政;“一品大员怎么了,一品大员就了不起了?” “是了不起啊,我们就没那本事。”贾珍不好意思的瞟一眼贾政,实话实说道。 虽说贾珍现在跟贾琏的私交淡了,但作为贾氏族长,他跟贾琏往大说那就是一家子的,出门在外可有不少人因此阿谀奉承他的,提贾琏的时候办事也灵光。说个名字能厉害这样,贾珍是真觉得他了不起。 贾政一时无言,发现自己的身边人都被贾琏给染得更污浊了,特别是眼睛,一个个都瞎了,看不透贾琏的真面目。 门外,一个轻盈的身影闪过,平儿麻利地来到王熙凤跟前,复述了她偶尔然路过,在后窗边所听到的话。 “什么了不起,我看他就是个活驴,运气好罢了,随便乱撞就碰见了贵人。不过而今这位贵人失势,你瞧着吧,用不了几日,他的郡主妹妹就该哭瞎了眼。”王熙凤冷笑着放酸话道。 她说的活驴自然是指贾琏,贵人则是说四皇子。至于郡主妹妹,是夸张的说法,因大家荣府的琏二奶奶奶身份高贵,是郡王受宠的小女儿。但到底是郡王的女儿,没有“郡主”的封号,所以王熙凤就拿这个讽刺静芯。“妹妹”的说法,则是指情妹妹。总之她不单单把贾琏给酸了,连带着他娶得那个高贵的媳妇儿一道都给酸上了。 这也正应了那句俗话,缺,看人家有,就羡慕嫉妒恨。更何况,王熙凤和贾琏以前还有宿仇的。 想想当初的事儿,王熙凤就恨不得把贾琏生吞活剥,削皮抽筋,再丢到翻滚的油锅里炸个透! 而今这蓉哥儿论样貌性情,倒没得挑,只可惜辈分儿小了点,再有就是他太年轻,还不知上进,什么事儿都要她一手操劳。自她定下这门亲之后,便眼瞧着贾琏一步步高升,今非昔比。更恨他了,也更懊悔自己当初的鲁莽。她常常想,如果当初她换一种办法,会不会而今做琏二奶奶的人就是她? 她一直梦想着成为京城贵圈里一顶一的贵妇,气派,说一不二,所有人仰慕的对象。身披诰命,最要紧的是丈夫出色,叫她在众多贵妇之中有炫耀的底气。 而今的贾琏完全符合她的想像,甚至超出了她的预期。可恨的是,她只是与他错过了,只差一步的距离。 这份遗憾在王熙凤心里愈久弥新,想多了就怨,怨多了就有戾气,戾气多了,她自然就百般千般憎恨贾琏。她想让他后悔,后悔他选择错了! “姑娘,当年的事儿您还小,琏二爷也不大,都是不懂事的年纪。姑娘嫁人了,他也娶妻了,大家各自安好,姑娘就被计较了,没得生气,伤身伤身。” 平儿话音刚落,王熙凤就抬手,给了她一记响亮地巴掌。 “给我烂到肚子里,那件事没证据,谁提我都不认。你若再提,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平儿捂着脸,眼含泪称是。 “姑父他就抱怨这些,没说点别的?”王熙凤又问。 平儿摇头,“没有。” 王熙凤笑:“那几位亲近四皇子的大臣都被贬黜了,我不信他能逃过。且等着吧,过不了几日就该轮到他了。” 平日看着王熙凤嘴角挂着的那个笑,心里恶寒不已。 …… 贾琏最近很勤快的往贾母这边跑,其勤快的程度,令贾母开始忧心忡忡。 “鸳鸯啊,你说琏儿会不会是记恨上我了,故而日日来盯着我?” 鸳鸯摇头表示:“肯定不是。” “那是宝玉?他是想盯着宝玉?” 鸳鸯依旧摇头,“我瞧着琏二爷不像是操心宝二爷的事儿。” 贾母皱眉不解:“那他为什么天天蹲在我的院外,人还不进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