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也对,你还有心思喝茶!”要非自己的身份限制,他真想当场跳脚。鄞祯就不明白了,他本来挺沉稳一人,总是会被贾琏逼得火急火燎。 “刘大人可听清楚了?”贾琏饮完茶,突然转首问刘元青。 刘元青还在纳闷奇怪不解的状态中,忽听这话一哆嗦,然后茫然的点点头。 鄞祯跟着望向刘元青,带着疑惑。 “我今日与四皇子相见,为得是商议扬州城内突发的诡谲案件。刘大人甚为按察使,在一侧旁听辅佐,并将此事按例上书奏报朝廷。”贾琏紧盯着刘元春的眼睛,确认他并无抵触的态度,才将目光移开。 鄞祯和刘元青听到这里,双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刚才说那些话,原来是为了这个。 鄞祯大笑对刘元青道:“那就麻烦刘大人了,这份儿情本王会记在心上。” 鄞祯很认真的冲刘元青拱了手,聊表谢意。 刘元青忙躬身道不敢当,“下官甚为按察使,有责任协助二位大人调查案情,此事二位大人若不嫌弃,我会联系扬州按察使一通调查。至于奏报事实的事儿,对下官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奏报事实…… 鄞祯很喜欢刘元青的用词,可见这人是个聪明识时务的,将来或有用处。 事后,贾琏特意为鄞祯引荐了慕班。鄞祯听说这人被冤枉入狱,少不得卖贾琏一个面子,帮其摆平此事。而慕班因贾侯爷的关系亲眼的见尊贵的四皇子,自觉受了天下的福赐。贾侯爷如此看重他,他比不能让侯爷失望,自此夜夜发奋,努力钻研侯爷给他留下的任务。 贾琏倒是挺划算的,但这慕班给四皇子找个面,就得到了一位忠心追随拼命干活的下属,怎么想怎么都是一件便宜事。 鄞祯精明,一眼就看透了贾琏为他引荐慕班的目的,“此人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不止他,还有很多人才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只是苦于自己能力有限,不能一一将他们找出来。慕班这人,还是我在金陵监察的时候,得见他亲自改造的扬谷机,故想到这里亲自见一见。” 鄞祯突然惊讶的看着贾琏,指着自己,无辜问他:“你来福建,不是为了专门看我?” 贾琏微微躬身:“王爷身经百战,沉着慧敏,哪用得着下官操心。” “本王一直以为自己身边现在可信的人唯你一个。今听你这番话,总算认清事实了,贾大人你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小人。”鄞祯知道贾琏不迂腐,不介意小人之类的言词,故随意开了这句玩笑。 贾琏果然不介意,半点否认都没有,只是点头应和,笑劝鄞祯以后小心用他。 “早已经破釜沉舟,至今日您才清真相,晚了,晚了。”鄞祯哈哈笑,这大半年来,他终于得以大笑一回。 当天下午,鄞祯回到住处,忽听人说布政使祁天来递了帖子过来。鄞祯看了信,脸色骤变,觉得好气又好笑,这祁天来是把他当成了傻子么?昨儿个还暗中算计了他一把,写折子告状,今儿个倒想没事儿人一样,跑来巴结他,还要拜见他,请他游船赏景。 鄞祯撕了信,冷眼会了句“不去”,便大步离去。 鄞祯躲在书房重新梳理一遍案情,正愁眉不展之际,翻出了衙门文书所记载的案发之时给类物品摆放情况。到了监军书房这里,写着“桌案后掉落一卷画”。去过现场的鄞祯忽然想起那副来,忙命人连夜取来。 画卷展开之后,的确是当初他所见到的那副,数支妖冶的花绽放在画卷之上。鄞祯仔细数了数,花瓣有四,有红有白,这花他没见过,但他觉得跟贾琏今儿个说的那个什么罂粟很像。 次日一早,鄞祯带着画来亲自向贾琏证实,得到肯定答案之后,鄞祯万分诧异。 “原我只是查出来这事儿跟文华殿有关系,没想到竟然和你说的扬州案子也有关联。谋财,害命,这件事背后肯定有巨大的阴谋。”鄞祯道。 贾琏还在盯着那幅画,与他所见的一般水墨画不同,水墨描绘一般只是‘画骨’,描绘得是一种风姿,不会特别细腻。但这幅画却不同,把罂粟花画得栩栩如生,很逼真。贾琏不禁想到那名扬州瘦马身上所着的花样子,立刻叫人拿来对比,竟如出一辙。只是画上的所绘的更多一些,衣服上的则只是截取一部分样子去刺绣。 “女人刺绣之前,都会先描样子。这幅画难道是用来刺绣用的?”鄞祯问。 贾琏看着落款处的空白,表示赞同:“若是作画,应该会提上几句落款。” 隔两日,刘元青捎来消息,扬州那边已经查到罂粟花的所在地,就在扬州城三十里外一处偏僻的村庄内种植,那里的村民全部受雇于一人,先拿银子后种花,必须保密,必须禁止外人来,否则就没有丰厚的报酬再拿。村民们受够穷苦日子,自然认钱听话,又因为村子偏僻,鲜少有人往来,所以消息一直被瞒了下来。 而负责与村民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