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长着一张脸白净的脸,五官小巧精致,不是乍看之下特别惊艳的美人,却是细看怎么都美的人儿。真奇怪了!平日里瞧着她这样,觉得挺没劲的,今儿个不知怎么,就瞧着她那双带着一股傲劲儿的眼睛,他全身上下就禁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邢夫人发现贾赦瞧自己的眼神儿有点怪,心里有点发虚,担心自己突然反抗贾赦,这厮接受不了会动手打自己。忙对贾赦行礼,带着人匆匆去了。 贾赦发呆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心里面竟然带着一种激动,飞奔到邢夫人的院儿。至于刚才的事儿,只要邢夫人道一句错,就一句,他肯定原谅,并且和她温存。贾赦还想着,前些日子逛街曾在一家古董店看到一直特别漂亮的凤钗,这就命人去买回来,他要送给邢夫人。 到了荣禧堂,贾赦就大咧咧的坐下来,喊着人上茶。不大会儿,秋桐端着茶上来了。 贾赦一把抓住秋桐。 秋桐略挣扎两下,便红着脸往贾赦怀里凑,“大老爷,您干嘛呢,好坏哦!” 平日秋桐这么会所话,贾琏只觉得兴致盎然。今儿个听了,鸡皮疙瘩一地,还有她身上有一股便宜的胭脂味儿,叫人闻得胃里直犯恶心。贾赦回想邢夫人今儿个的衣着,还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兰花香。若是在她肩窝闻上一口,只怕整个人都酥了。 贾赦一把甩开秋桐,问她:“你们太太呢?” 赦说罢还故意往里屋瞧,口里大声喊着:“你出来!” “太太?”秋桐讶异,“太太已经收拾东西,乘车走了啊,老爷不知道?” “这么快?”贾赦惊跳起身,急忙忙在屋里转了一圈,转即叫人也收拾东西,特别嘱咐那些人要带上他的手稿。 不大会儿,西角门就出来一辆马车,出了京城,直奔小李庄方向。 贾母一直没好气的在花厅内等待,喝了一碗茶,又一碗茶。等的火气渐渐消了,贾母开始反思整件事情。这里面的确有自己口不择言之错,但贾琏这孩子自以为是、拿乔长辈也都是事实。任谁都知道她骂他滚那是气话,可偏偏贾琏就拿这话逼她。她抹不开面子承认,他就吃准了这点,给他自己行了方便。 贾母心里那个悔啊,她早就猜出贾琏嫌这个家累赘,不想留在这儿。奈何律法、风俗约束,他才不得不留下来。 她说什么不好,非要说那句话,一气之下竟然遂了他的心愿。 贾母气得真想打自己一嘴巴, 目前,贾母觉得自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贾赦夫妇身上,希望能发生奇迹,希望贾赦能拦得住他儿子。 贾母烦躁的又喝两口水,眼见着天快黑了,还是不见贾赦人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夫妻到底走没走,也不给我传个话儿。鸳鸯,你去问问。”贾母劳动鸳鸯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多重视这件事。也希望贾琏见了之后,能理解她的难处。 不多时,鸳鸯带着喘息声回来,“老太太,大房的人全走了。琏二爷和二奶奶从您这儿走以后,便坐车去了。之后大太太不知怎么,也跟去了。再之后,大老爷也跟着去了。” “什么!这是为什么?”贾母站起身,转即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老大夫妻追过去,应该是劝她们俩回来的。” 鸳鸯持不同意见,尴尬地对贾母解释,“不光是人走了,房里的丫鬟婆子和随身衣物都带走了。” “你是说老大夫妻带着人去的?”贾母颤了颤。 鸳鸯扶着她,抿嘴点了点头。贾母脑子里顿然爆开,眼前直冒火星子。 “快,快派人去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婆子应了,转身后又折回来,“奴婢们还不知琏二爷新住处在哪儿。” 贾母见那婆子巴巴地望着自己等答案,尴尬至极。转头望向鸳鸯,鸳鸯摇了摇头,小声对贾母表示,知情的人都已经随大房的人搬走了,留在府里的这些完全不了解情况。 贾母晃了晃,彻底疲软的栽倒在榻上,引得丫鬟们慌乱了,忙去找王夫人做主。 …… 贾琏修建的这座别苑,与中等富户人家的宅院面积差不多。有门房,会客、办公用的大前院,后面是三处景致风格不同的小院儿,连着后门的有一处花园,出了后门就是碎石路,通向那边的水榭和小瀑布。别苑正经的大门是冲着官道的方向,门口绿树成荫,官道上的人看不见,但站在宅院前的人却可看清管道上的情况。 静芯下了马车后,略做休息,就在贾琏的引领下参观了别苑,最后到了后头的小瀑布,静芯喜欢得紧。 “怎不把这处也圈进来,只是和后门连着一条小路?”静芯不解地问。 “你瞧野花深处立青墙,作何感想?这样放眼望过去,山山水水皆源于自然,才是赏野景的乐趣。”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