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么?我说了,昨夜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你的东西我不能收。” “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收下我才能安心。我还有事,不多做打扰了,告辞。”凌鹤年放下纸袋,匆匆起身离开,许鹿叫都叫不住他。等他走了以后,许鹿将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深蓝色绒面的盒子里,放置一枚镶嵌水钻的蝴蝶发卡,做得十分精美。 这东西一看就很贵重,得想个办法还给他才好。 许鹿把东西收起来,叹了口气。她也该去傅公馆,向那个人归还风衣,并当面道谢了。 *** 许鹿回到家,将风衣仔细清理了一遍,又挂在院子里晒干。那风衣展开,像面旗帜一样,很是显眼。李氏看到,走过去问道:“小婉,这是傅先生的?” 许鹿点了点头:“我准备洗好了,明天送还给他。” “我让老丁去就好了,你不用亲自跑一趟。”李氏下意识地说道。 许鹿回头看着李氏:“娘,傅先生救了我和小清,怎么说我也要当面向他道谢,怎么能让丁叔代劳呢?” 李氏想想也有道理,虽说她不赞成许鹿跟傅亦霆有过多的往来,但冯家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这一趟还是要去的。她握着许鹿的手说道:“小婉,过几天你邵伯父就来了。你的衣服都旧了,不如去买身新的,或者干脆做套旗袍,怎么样?你身条瘦,穿旗袍肯定好看。” 许鹿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还能穿,没必要特意再去买或者做,便回绝了李氏。 “小婉,你跟娘说句实话,你对那个傅先生是什么看法?”李氏担心地问道。她知道有些事不该这么早问出来,但不问,她心里又实在是不踏实。 许鹿笑道:“娘,您怎么这么问?傅先生帮了咱们家,又救了我跟小清,我对他当然是感激之情。有什么问题吗?” 李氏琢磨着,这感激之情应该发展不到男女之情那里去,稍稍安心了些,同时也更期待邵家父子的来访。 第二天,许鹿在南京路的百货逛了一圈,也不知道要买什么送给傅亦霆。倒是找到了他风衣的那个牌子,一问才知道这衣服是在国外定制的,价格更是贵得离谱,许鹿灰溜溜地离开了。 她觉得空手去谢人,实在没什么诚意,但挑来拣去,看上的她付不起钱,付得起的又实在拿不出手,最后花光身上所有钱买了一个黑色的皮夹。但买完她就立刻后悔了,这种一般有钱人用的东西,那个人未必能看得上。所以她并不打算送出去。 许鹿提着装风衣的纸袋子,站在傅公馆门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她生平第一次觉得万恶的资本主义实在是太气人了,她根本都谢不起这个人。没想到守门的壮汉已经认识她了,殷勤地叫到:“冯小姐,您来了!巧了,傅先生今日没出去。快请进。” 许鹿被恭恭敬敬地让进铁门里,迟疑地往前走。 莫非他早知道自己要来,所以特意交代下面的人放行?摆摊算命也不能这么准吧。 屋里还是那几个佣人在打扫,她以为照例要等会儿,其中一个佣人却说:“冯小姐,傅先生在二楼,您直接上去吧。” 许鹿依言走上二楼,轻轻敲了敲门,叫到:“傅先生?我是冯婉,冒昧打扰了。” “进来。”里面传出那个熟悉的声音,沉稳有力。 这两夜这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反复响起,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推门进去,站在门边。 傅亦霆站在窗户那里,背影挺拔高大,穿了身非常整齐的衬衫和西装裤子,还打了领带,像是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他其实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西装特别适合他的身板。但头两次在这里见到,他基本上不修边幅,可见私底下是个比较随便的人,今天不知为何要穿成这样。 许鹿上前,把纸袋子放在桌上:“傅先生,昨天的事情多谢您。这是您的风衣,我已经洗好了。” 傅亦霆站在那儿没动,只是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