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包,上面是并蒂莲和鸳鸯,葱绿的底子陪着水粉的莲花,很是鲜亮,笑道:“这是给未来相公绣荷包呢?”闻樱脸一红,劈手夺过来扔了回去,啐道:“可见是嫁了人的,说话就没个遮拦!” 贞娘笑道:“我不过是见了这样的好手艺想夸夸你罢了,你这是害羞不成?” 闻樱忽然想起一事,压低声音道:“对了,我昨儿听我娘说薛家的大小姐生了重病,被送到庄子上养着去了,薛家太太也病倒了,听说还病得挺重,好像是中了风……” 贞娘一愣,立刻明白知秋的事只怕是发了,薛家为掩盖真相将她送去了庄子上,齐氏只怕也是因为自己女儿不争气被气的。 不禁摇头叹息:“好好的大家小姐,何苦呢?”其实这样的事在很多大户人家里也见过的,只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有的跟情郎私奔被捉回来,浸猪笼的,送去尼姑庵当了姑子的,还有从此隐姓埋名死生不能回乡的,总之无媒苟合是女子最无耻的品性,连家人都会跟着蒙羞,所以有这样的事情,能遮掩的都遮掩了事,不能遮掩的就只能浸猪笼。 闻樱接着道:“你知道如今薛家管事的是谁吗?” “谁?” “说是安姨娘,就是那位婉姑娘的生身姨娘!” 贞娘想起那日婉茹眼中闪烁的光芒,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位婉姑娘只怕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次知秋的事情上,恐怕她才是真正推波助澜的人,而她背后的安姨娘更是个运筹帷幄的好手,当家主母和嫡出的大小姐一起病倒,即便以后齐氏好起来,有了大女儿的丑事,只怕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得到丈夫和所有人的敬重了。 闻樱冷笑道:“可见是咱们走了眼啊,这位婉姑娘真不是个简单的!” 贞娘淡淡的笑了:“身为庶出,她心中有些算计城府也是难免的,只是出手狠了些!知秋小姐也是个没成算的,才落到如此地步!” 两人唏嘘良久,又倾谈了一番,用罢中饭,贞娘才告辞回家。 觉得有些乏了,贞娘就歪在靠枕上小憩了一会,谁知竟睡过去了,掌灯时分才醒过来,看见杜石头已经回来了,换了家常的石青芝麻地纱褂,头发也*的,仿佛刚刚洗过。 贞娘撑起身子,揉揉眼睛,有些迷糊:“你回来了?绣春怎么没叫醒我呢?你吃饭了吗?” 杜石头坐在榻上,揽过她在怀里,亲亲她的发心,笑道:“我吃过了,看你睡的香,没让她叫醒你,家里就咱们俩,又没什么长辈,你多睡会儿又什么打紧?睡了这么久,你饿了吧?让厨房给你热热饭菜吧?” 贞娘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觉得没什么力气,懒懒的道:“也好,让厨房给我热点小米粥,准备点酱菜就行,我没什么胃口!” 杜石头忙抬起她的脸,仔细的看看,又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关切的问:“怎么这么乏?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贞娘笑道:“哪就那么娇弱了?我不过是秋乏罢了,上了秋天气凉快些,总是想着多睡会,前段日子酷暑,睡也睡不踏实,这会子能多睡会,想是补觉呢吧!对了,爹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总是担心……” 杜石头笑道:“爹一辈子闯荡江湖,到处走,你担心什么?没事的!明儿我托人问问!你快起来点东西,吃了东西人就有精神了!”他招呼了绣春吩咐厨房热饭菜,贞娘自己洗漱了一番,饭菜也上桌了,一碗小米粥,几样酱菜,还有两个酱肉包子,两个红豆酥饼。贞娘睡足了,精神好很多,吃了两碗粥,还吃了一个包子。杜石头就笑眯眯的在一旁陪着,两口子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聊了几句闲话,贞娘就说起薛家的事来,杜石头道:“今儿在学堂恍惚听见这事了,这种事哪里是能遮得住的?那个叫程什么的戏子已经被打死了,说是偷了十分值钱的东西。” 用罢了饭,杜石头怕贞娘存了食,拉着她在园子里散步。正是初秋季节,天气不冷不热,俩人就牵着手在月光下散步,四周不时传来蛙鸣蝉声,桂花的芬芳淡淡的萦绕开来,十分甜美,远处的荷塘里有着荷花特有的清洌的芬芳,荷叶上的露珠映着月光,越发晶莹如水晶。 绣春和忍冬知道夫妻俩都不喜欢人多,和大胆、小权几个远远的跟着。 杜石头忽然想起去年俩人散步时说过的话,问道:“那年你说你谢我,不是因为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我一直想问你,是为什么?”贞娘扑哧笑了出来:“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你还记着?” 杜石头固执的问:“我一直惦记着呢,你快告诉我,是为什么?”月光的清辉下,男子伟岸的身子如松柏笔直,线条分明的脸庞却柔和了很多,那双明亮黝黑的眼睛光芒闪烁,如同孩子般清亮纯真。 M.iyIGUO.net